《脉学大成》、《神针法要》是他所编写的,他自信能做到融会贯通,信手捏来,活学活用,但也不敢说能一字不漏的背诵。
“那好,我考考你,《脉学大成》第二卷的篇名叫什么?”齐德昌眯着眼睛很严肃的盯着陈辰问道。
“第二卷——”陈辰摸摸了眉心,略一思索,眼睛一亮,道:“第二卷篇名:平三关病候并治宜第三!”
齐德昌微微惊讶的张大了嘴,这小子,竟然真的知道,可见的确是下了苦功夫的,不过他还是不能相信陈辰真能将《脉学大成》和《神针法要》背下来。
“寸口脉浮,中风,发热,头痛,该怎么治?”齐德昌淡淡的道。
陈辰笑道:“宜服桂枝汤、葛根汤,针风池、风府,向火灸身,摩治风膏,覆令汗出。”
齐德昌大为惊讶,刚才还能说是凑巧,现在又该怎么说,凑巧两次?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难道他没说谎,这小子真把《脉学大成》、《神针法要》给背下来了?
齐德昌惊得站了起来,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关门弟子,见他镇定自若,自信满满,心里已经信了八分,不禁心潮澎湃,但他还想做最后一次考校,便深深的吸了口气,道:“寸口脉缓,皮肤不仁,风寒在肌ròu,又该如何?”
“宜服防风汤,以yào薄熨之,摩以风膏,灸诸治风穴!”陈辰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答了出来。
齐德昌眼中精光暴涨,激动的一拍椅子扶手,点头道:“好,好孩子,我信了,难得,真是难得啊,想不到你在短短二十天之内就有如此成就,为师十分欣慰!”
陈辰上前扶着他坐下,嬉笑道:“师傅,您刚才可有言在先,只要我能背出《脉学大成》和《神针法要》就带我出诊,可不能赖皮哦!”
齐德昌哈哈大笑,拍拍他的手道:“为师说话算话,这样吧,下午我正好要去给齐老爷子行针,你就跟我一起去见识见识吧。”
陈辰怦然心动,刚才见了齐世龙一家,下午又可以见到齐老爷子,这位如今华夏唯一可以在威望上和谢老爷子比肩的开国元老,这算不算是一种缘分和机会?
谢老爷子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寿眉一挑,问道:“老齐,齐伯章的身子骨怎么样了?”
谢齐两家jiāo情不错,谢老爷子和齐老爷子当年又是一个野战军的战友,jiāo情深厚,只不过谢老爷子一直在军队发展,而齐老爷子后来脱下军装从政了,但双方彼此的情谊还在,两家也是世jiāo。
齐德昌皱着眉头,微微叹息道:“油尽灯枯,我也只能尽力而为了。”
谢老爷子神色一黯,尽管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听到这番话,他还是很伤感,很失落,齐德昌虽然没有明说,但他也明白,又一个老伙计熬不住要走了。
这些年来,尤其是最近这十年,当年一起跟着太祖打天下的战友,认识的或者不认识的,都已渐渐凋零,很残酷,但无可奈何。
陈辰心里很清楚,如果他这只小蝴蝶没有改变什么的话,齐老爷子恐怕是熬不过今年了。
“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谢老爷子茫然的喃喃自语。
齐德昌苦笑道:“脏腑衰竭,气息微弱,凡人哪有回天之力?若是陈辰早个三五年拜入我门下,将渡厄金针之术学至大成,倒还能延续齐老的生机,如今却是没法子了。”
陈辰摸摸鼻子道:“师傅,三五年前我还是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暗劲都没还练出来呢,恐怕您也看不上我。”
齐德昌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说的也是,这就是命啊!”
“现在来不及了吗?即使无法延续齐伯章的生机,延缓一下总可以吧?”谢老爷子不甘心的道。
“这——恐怕很难!”齐德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