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成又惊又喜:“你居然也知道这个战役?”
晨兮含笑道:“那是自然,父亲如此雄韬伟略,如此足智多谋,女儿天天回味,仰慕不已!”
杨大成顿时大笑起来,看向晨兮的眼神更是热切了。
晨兮暗笑: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一战役明明是父亲的副将出谋划策的,也是父亲的副将全盘cāo作的,可是最后因为父亲是当时最高将领,所以这个功劳就成父亲的了,不过父亲这种人也很无耻,自欺欺人到连他自己都认为是自己创下的千古佳话了,平日最喜欢的就是别人拿这个战役来赞美他,需知不费一兵一卒而退十万大军,这放哪都是了不起的事了。
杨大成笑罢,欣慰地看着晨兮道:“那我再问你,何为以迂为直?”
“以迂为直出自孙子兵法军争篇,原意为相对漫长的行军路线往往是达到目的的最短路线。而女儿认为现实中人们很难道从一条捷径直达目标,一步登天,这样往往会yù速则不达。此时就可以考虑走一些迂回的道路,更有效地争取成功的机遇。”
杨大成拈须笑道:“借助于间接路线的隐蔽xìng来避开他人的干扰民,最终达到自己的目的么?”
“是的。”晨兮颔首笑道:“就如父亲当初那般!”
杨大成眼一眨笑道:“为父当初怎样了?”
“那得请父亲恕女儿不敬之罪。”
“嗯。”杨大成点了点头,倒对晨兮更有几分好奇与期待,不知道她要说出什么话来。
“咱们杨家虽然也是承爵的,可是自古承爵的是大房,我们只是二房,所以爷爷那辈咱们就分了出来,父亲为了给杨家争光添彩更是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只盼有朝一日使杨家二房一鸣惊人,出人头地。正好圣上登基,下诏征辟天下的奇人异士,您就写了篇自荐的文章,听说整整写了一个月,写了三本书,自荐书里说您六岁读文,七岁学武,十岁研读史书,十二岁研习兵法战阵,勇悍好比猛士,敏捷好比猎豹,廉洁堪比鲍叔,守信如同抱柱而死的尾生,是能人中的能人,贤臣中的贤臣,所以冒死自荐,这封洋洋洒洒大气磅礴的求职信让您从千万封自荐的人才中脱颖而出,不知道有否?”
回忆起往事,杨大成刚毅的脸上现出了柔和与沉浸之色,眼中奇光异彩,倒有了种遥想当年意气奋发的神彩。
他眨了眨眼感慨道:“弹指间已然数十年过去了,回想当年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光有勇而无谋啊,要是现在估计为父怎么也不敢了。这天下人才济济,为父怎么敢夸这海口啊!”
“父亲怎么是夸海口了?又怎么是有勇无谋了?您假传圣旨之事有谋有勇的很!”
“噢?”杨大成眼睛一亮,惊喜道:“你这都知道?”
“当然,父亲就是女儿生命中的指路明灯,父亲的一点一滴都是女儿学习的榜样,女儿朝夕揣摩,日日回味着父亲的丰功伟绩。”
“哈哈哈”杨大成得意地大笑起来,他这人生中最得意之事就是假传了圣旨非但没有被砍头还让圣上对他另眼相看,从而奠定了他平步青云的基础!所以晨兮这般提了出来,他如何能不自得呢?
笑过之后,他不无得意地捋须叹道:“当年也是太过胆大了,因为当时圣上封的官实在太小,不足以施展为父的才华,为父一急之下竟然假传旨说圣上要杀那些伶人,还出主意让伶人跪地哀求。”
晨兮笑着接道:“所以当圣上出来看到这些伶人跪在求情十分奇怪,待问明是您假传圣旨顿时勃然大怒,差点杀了您。”
“何尝不是呢?”
晨兮趁机讨好道:“那父亲是怕还是不怕呢?”
“为父也是人怎么能不怕呢?可是富贵险中求,当今圣上又是明君,所以为父自然要放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