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巧儿亦扑到了秦氏的怀里抽噎不已。
按说这种情况晨兮是不该站在那里,可是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于是笑道:“老夫人,今儿个能见着表妹表弟是大喜之事,怎么倒哭了起来。”
秦氏这才看到晨兮俏生生的站在一边,淡淡的点了点头。
晨兮仿佛未看到般,只是娇笑道:“老夫人,今儿个孙女把表妹表弟带回家,可有什么赏赐?”
秦氏微微一愣,笑道:“你这个小泼猴子,才见了我怎么开口讨起赏来了?”
“老夫人,按说照顾弟妹都是孙女应该做的,不过想来一会您会给表妹表弟见面礼,孙女要不趁机打秋风可不就对不住自己了?”
秦氏被晨兮逗得一乐,对着余巧儿道:“乖心肝,你可别学她这样子。”
她虽然是含着笑的,话里却带着晨兮才能听懂的警告,警告她莫教坏了余巧儿。
晨兮只作未知,跨上了几步,挽起了秦氏的手,笑道:“我与表妹一起扶老夫人上座,老夫人也得给我们机会见个礼才是。”
秦氏一听惊了惊,她只顾开心了,倒忘了让两个外孙行礼了,这大户人家很有规矩,如果小辈不给长辈行见面礼,到时传了出去,知道的会说长辈心疼小辈,不知道的只会说小辈不知礼数。
眼见着余巧儿要及笄了,可不能有一丝影响名声的事传了出去。
于是她很配合地由晨兮与余巧儿扶着坐上了太师椅上。
等秦氏坐稳之后,晨兮才盈盈下拜,把刚才该行的礼全了。
余巧儿与余富文也学着晨兮行了大礼。
秦氏十分欣慰地从头上拔了根玉簪递给了余巧儿,又解了腰间的玉佩给余富文,看到晨兮时,微微僵了僵,才从腕上褪下一个玉镯给了晨兮。
几个晚辈十分恭敬的受了,余富文立刻就配在了腰间,余巧儿也戴在了发上,这簪子一戴上立刻衬得她更加娇美了。
晨兮将玉镯收入怀里,笑道:“祖母的赏赐,我得好好珍藏着,等有大日子时才戴出来。”其实她是看不上秦氏的东西,实在不想戴上秦氏送的东西。
秦氏身体又一僵,看向了晨兮,见晨兮的脸色并无两样才放下心来。
要知道长辈给礼都是有分别的,一般富贵人家的主母手上都会戴好些镯子,那是做什么用的?就是给来了小辈见礼用的。而头上的身上的却很少送人的,因为那些都是比较贵重的,是主母喜欢的东西,戴出来长面子的,怎么可能送人呢?
从秦氏送的礼就能分出亲疏远近了,她把最喜欢的玉簪子给了余巧儿,身上的玉佩给了余富文,偏生把能送给所有人的玉镯给了晨兮,所以她才会因为晨兮的话一愣,以为晨兮是在讽刺她。
秦氏今日里见到了自己骨血亲人,也再不理会晨兮,只是定定地看着余巧儿,看了会,感慨道:“真象你母亲。”
话音未落,又问道:“你母亲最近可好?为何不带着你们一起来,可是家中事情太烦?”
余巧儿一听,顿时泪如雨下,余富文更是扑到了秦氏的怀里,哭道:“外祖母,母亲已然过世了。”
“呯”秦氏手中的杯子掉在了地上,她呆了半天才不敢置信道:“富文,你。你…说…什么?”
余巧儿也扑通跪行到了秦氏的脚踏边,哭得不能自抑。
眼下一对孩子哭得如此伤心,秦氏就算是有心自欺欺人也不行了,她老泪纵横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只一会秦氏竟然老了数岁般,原来秦氏不是没有感情,只是她的亲情不会给晨兮而已。
晨兮看到这样的秦氏,心头一阵痛快,想当初林氏过世,她回到杨府,秦氏一脸的冷漠,就算是安慰也能看得出毫无感情的敷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