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惊:“你都知道了?”
“刚才丫环飞儿将事情说了,说二小姐正在大闹兮园,说大小姐打了她。”
林氏顿时愁眉不展,担忧道:“兮儿一向温顺怎么可能打如琳呢?这事要是闹了开来,恐怕将军又要闹心了。”
文姨娘暗中叹了口气,这说什么怕将军闹心,其实是怕将军听信了如琳处罚了晨兮吧,果然是母女连心啊,这林氏才听到消息就眼巴巴的赶去了,只是这去了却反而坏事。
“夫人,请听妾身一言。”
“回来再说吧,要是晚了闹大了,惊动了老夫人就麻烦了。”
林氏说完心急如焚就要往外走,刚走了几步却被文姨娘拉住了:“夫人,您去了是以主母身份教训二小姐呢?还是以主母的身份主持公道呢?”
林氏一个踉跄后站在了那里,不得不说文姨娘的一句话却重重的击中了她的软肋!
是啊,她以什么身份去?她虽然是夫人,可是这整个宅子里没有人会认她!就算她去了能帮到晨兮什么呢?徒然给晨兮增加负担罢了。
她颓然的倒退了数步,仿佛脱了力般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之上,泪一滴滴的落了下来,从来她都没有象现在这般的恨自己,恨自己的软弱,恨自己的无能,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能保护!
文姨娘见状立刻跪了下去,歉然道:“妾身该死。”
身体慢慢的转了过来,透着雾气缭绕的泪眼林氏看向了文姨娘,这个千娇百媚的女人正跪在自己的面前,惨然一笑:“你哪来的错?你所说的都是事实,是我自不量力罢了。”
眼慢慢的闭上,任泪止不住的流淌,幽怨道:“你快起来吧。”
祥儿顺势扶起了文姨娘。
林氏怔怔地看着她,突然道:“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文姨娘一呆才低声道:“如果是妾身,妾身也会向夫人一样奋不顾身去保护自己要保护的人,不过妾身也会象夫人一样有理智的停住脚步。”
林氏摇了摇头:“不,你不一样,你是将军宠爱的人,你比我有福气多了。”
文姨娘闻言脸色一变,难过道:“夫人这话真是戳了妾身的心尖了,妾身哪是有福气的?妾身孤身一人,身下更无傍身之人,等到年老色衰,色衰爱驰,妾身都不知道还有什么未来呢。”
顿了顿才道:“说来福气好的还是二姨娘,不但儿女双全还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
林氏听了心中一动,这文姨娘是借此表明心迹又不忘挑拔,只是一时间记挂着晨兮,心乱如麻倒不在意这些。
文姨娘又劝慰道:“夫人放心吧,谁家姐妹之间没有争执,不过是姐妹之间的事,大人只要不掺和其中,相信将军不会厚此薄彼的。”
“不会厚此薄彼?”林氏喃喃的念着这几个字,眼里却全是落寞与无奈,还有不信…。
别说林氏了,就连说出这话的文姨娘也不信。
一时间室内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到。
半晌才听林氏幽幽道:“你知道么?晨兮七岁时我给她织了个小毛衣,晨兮很开心穿了出去碰到了五岁的如琳,如琳非要这件毛衣,晨兮当然是不肯了,如琳就用剪刀将毛衣剪了,然后拿着毛衣就去将军处哭诉,说晨兮情愿把衣服剪了也不给她。将军勃然大怒,问也没问过事实真相,直接把晨兮锁到了祖祠里,三天三夜只给水喝不给饭吃。祖祠啊,全是一排排的先祖的灵位,yīn森森的可怕,偏生那几日大西北刮着大风,整个祖祠里都是呜呜沥沥的风声,这莫说是孩子了就算是大人都得吓出病来…。”
文姨娘脸色一白,不自禁道:“后来呢?”
“后来?”林氏苦笑了笑:“后来直到三天后二姨娘才去求了将军,将事实说清了,还要罚如琳。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