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木然地说:“那是我在梦里见遇到的人。”
接着我看了张祭一眼,问道:“你知道这个名字?”
张祭倒也没有瞒着我,说道:“怎么会不知道,当年是邱家多么泼辣的一个人,年纪轻轻在邱家就赢得了很高的威望,只是奇怪的是,几年后就彻底没了音讯,后来你也知道,我来了这里,往后的事就不怎么知道了。”
我不动声色地问道:“她和你是一辈的人?”
张祭说:“也不算一辈,她比我要大了十来岁,应该算长一辈吧。”
听张祭这样说,我心里已经有些明了了,我说:“竟然是邱家的人,怪不得和玲珑长得这么像。”
说实话,自我醒来之后,邱宁的模样却已经模糊了,这种感觉很难描述清楚,就像是这个人明明是玲珑,但是名字上却是另一个人一样,更重要的是,你在梦里觉得多么正常的事,但是到了现实中一想就会觉得很荒诞,可你在梦中却丝毫不会察觉。
张祭没有理会我的喃喃自语,他说:“你在昏迷的时候,还陆陆续续说过一些名字,你怎么会知道他们的?”
我问道:“我还说了哪些人的名字?”
张祭说:“张元,张子元,邱子言。”
张祭将这三个名字说出来,这几个名字分开的时候我自己也没怎么留意,现在张祭将它们汇在了一起,我倒觉得这张子元和邱子言的名字听着这么接近。
我说:“这些都是梦里的人。”
张祭却说:“但他们都是我所认识的人。”
这个我多少已经猜到一些,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我说:“你认识他们俩?”
张祭点了点头,却并没有急于和我说这两个人的事,而是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张元的族名的?”
被张祭这么问起,我才发现梦里的事,并不完全只是梦,我于是说道:“难道你说,张元和在梦里和我说的是真的?”
张祭听我这样说,却再没有表现出其他的惊讶表情,只是忽然眼神凌厉地说了声:“果然!”
我见他表情忽然之间变得如此锐利,问道:“什么果然?”
张祭这才和我解释说:“再给你吃赤乌蛊的蛊卵的时候我就一直在犹豫,因为我猜测你身体里早就有赤乌蛊的蛊卵了。”
张祭的猜测竟然我在梦里得出的结论一模一样,我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个猜测?”
张祭却反问了我一个问题:“我记得你在来清河镇的路上,当时你身上中了金乌蛊,然后虫树林坍塌,你直接接触了阳光,可是却没有被烧死,只是身体起先出现了要起火的趋势,但是逐渐就正常了。”
这事我记得,只是在我全身烫到十分难受的时候我已经晕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的确是已经没事了,我一直对这事不解,现在张祭提起来,我才知道,当时看似我种的时金乌蛊,其实身体里早已经有了其它蛊卵,所以在金乌蛊即将发作的时候,赤乌蛊蛊卵随着热度孵化,然后直接取代了金乌蛊,于是最后我才会无事,那么到后来,庚给我吃阳乌蛊蛊卵,实际上阳乌蛊的蛊卵并没有在我的身体里孵化,或者说孵化了也在很短的时间里变成了赤乌蛊,所以,我身上的赤乌蛊绝非是玲珑下在水里的,而是在更早的时候,能早到什么时候呢,大约我还在洛阳的时候!
如此说来,这已经是一个更为可怕的布局了。
张祭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赤乌蛊在你身上孵化了之后又沉睡了,一直都没有在发作,直到我给你吃下了蛊引,才诱使你身上的赤乌蛊彻底发作,看来有人早有预谋在你的身上种下了赤乌蛊,只等着你涉足这里。”
我听出了张祭要说的意思,于是眯着眼睛说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松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