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因家里出了这么件大事儿,老爷子又躺着,齐慕安这个一向不被看好的废物大爷倒俨然成了全家的主心骨,因此这几天无论如何都是回不了自己家的了,嘉和郡主早就命人将他从前住的屋子又妥妥地收拾了出来,好言好语挽留他夫夫两个先在家住上几天。
齐慕安是无所谓,他一心想把凶手给揪出来,因为他心里隐隐觉得有可能是谁,可又没有真凭实据,总之心情很为复杂,反而弄得他自己坐卧不安,非得要个真相不可。
唯一不放心的便是简云琛,舟车劳顿了七八天,他的脸色已经大大不如前些天在家养胎的时候了。
不过简云琛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过去他是军人,行军打仗再苦再难都是分内事,他不抱怨,如今他是齐慕安的妻子,那随之而来的一切好的坏的也都是他的分内事,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因此在听了嘉和郡主的安排之后并没有太大反映,只命身边的人先去烧点热水,好洗洗满身的风尘,同时也命人到简家和薛家都报了平安。
直到夜幕降临,齐慕安几乎把进出厢房客院的丫鬟小厮都给盘问了个遍,可还是一无所获。
就在这个时候,他三第齐慕和找上了门,一副有话要说但欲言又止的样子。
齐慕安很上道地屏退了屋里所有的人。
“慕和,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齐慕和的脸色有些不同寻常的青白。
“大哥,这话要是说出来,恐怕咱们家真要乱了,可要是不说出来,我心里又实在不得安宁。”
齐慕安一听这话有料,忙催促他,“你小子!难道咱们家现在还不够乱?那许三郎是个读过书认得字的,要是他们家真跑出去把咱们家给告了,那得闹出多少事情来?许老三虽然有罪,但罪不至死,凶手下手之狠,这样的人难道你还要维护?”
齐慕和似乎被他所说的话给唬住了,原本就不大好的脸色愈发惨白,说话的声儿也有些颤抖。
“我,我那会儿我刚从郡主房里出来,想到门房上去看看有没有大哥递回来的消息,可是该到家了,谁知走到半道儿上看到阮氏身边的小丫头小桃儿慌慌张张鬼鬼祟祟地从许老三那边走出来,见了我就跟见了鬼似的掉过头就跑,我看她不像话就上去拦住她,谁知道她哇地一下就哭了起来,摔开我的手还是跑了。”
“你没追上去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儿?”
“原是要问的,恰巧许老三房里有人大喊大叫说不好了不好了,我就丢开这边过去看看了,没想到许老三竟死了。”
这么巧?
齐慕安摸了把下巴,忽然想起那个失踪的杯子,便忙继续问他三弟,“你看那个叫小桃儿的,除了形色慌张之外可还有什么可疑之处?”
齐慕和低头思索了片刻,“她跑起来的姿势很怪异,两条胳膊僵硬地护在身前,好像怀里藏着什么宝贝怕掉了似的。”
那可不就全对上了!
齐慕安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就快沸腾起来了,阮氏啊阮氏,你可真是死性不改啊!都把你打压到这份儿上了你还不知道安安分分过日子,还要出来害人,这一回你还不彻底要栽?
因此想也不想拉起齐慕和就往齐老爷房里走,催着齐慕和把刚才说给自己听的一番话又给老爷子说了一遍,老爷子听得额头上的青筋都快爆了出来,加上这时候齐慕文那兔崽子还没回家,哪能不气上加气?
因此也顾不得通过他老婆嘉和郡主去处置了,直接自己下了令,命人冲到阮氏的房里将她和小桃儿堵起嘴来绑了一句话不许问就丢进柴房,又风风火火一顿检抄,果然在阮氏一只压箱底的包袱里找到了那只失踪的杯子。
这时候嘉和郡主得了消息也赶来了,不过她毕竟是才嫁过来没多久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