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地方.”避开他的手.我自顾自的跳了下來.“这里很漂亮.”院子里的银杏树上满是金色的叶子.而果子却落了满地.树下几个小孩子嬉闹着比赛.看谁捡到的果子多.小小的脸蛋上.那笑容宛如暖流.涓涓流入心底.“孩子”
怎么会突然想起‘孩子’这两个字.
“你想起什么了.”他紧张的拉住我的手.“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额沒有.”脑海中忽然闪现的一个词罢了.他竟然这么紧张.是期待我想起什么.还是害怕我想起什么.
此刻落脚的庆州城.几乎接近晋凌两国交界处.虽然离贺州齐王封地不算太远.但因着毗邻凌国.反而免遭战火荼毒.除了相应增加了些税收之外.并未遭到什么重创.这里的人们依旧活的有声有色.
姜玉儒带我來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我不是很清楚.但是看他这么努力替我寻医问药.心中又不免有些疑惑.
四合院的家主名唤黄兆祥.已过而立之年.膝下有三女二子.日子过得格外热闹.最大的女儿已经十一岁了.可最小的儿子如今尚在襁褓之中.这样热闹的院子.似乎也沒有因为我们的加入而改变多少.反而是我和姜玉儒.多多少少会受其感染.安于这种宁静.
“你心情不好.”背后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姜玉儒着一身青灰色儒服.模样看起來颇像村镇上学堂里的教书先生.看了看摇篮里的孩子.再看了看我.他略有些愧疚道:“这些个大夫沒本事.等过几天.我再去大一点儿的地方找找.兴许会有更好的大夫能治好你.”
我沉默的转过头去.继续看着尚在襁褓中的孩子.总觉得似曾相识.很想上去摸摸他、抱抱他.
“你喜欢这孩子.”见我沒有理会.他又岔开话題问.“如果.如果你有一个孩子”
“你说什么.”这些天.每每看到这孩子.心就会不自主的揪在一起.“你是说真的.我有个孩子.”有种莫名的失而复得感.心中一阵狂喜.仿佛早就知道自己应该有个孩子似的.
他点了点头.“嗯.如果你想见他.我会安排的.可是你不能太激动.你身上的毒”
捂着脸狂笑了一阵子.忽然觉得有些不太适合.急忙摆正态度.“我沒事.这么多大夫都看过了.我并未中毒啊.沒了记忆.或许是因为别的原因.你不用太愧疚.”
这一两个月來.我平均每隔四五天就会被一个大夫把脉.每天都泡在药罐子里.可是这脑袋依旧空空如也.除了脑海中那抹银白色的身影.就属孩子两个字想的比较频繁了.过往种种不是不想知道.只是害怕那会是更加残酷的现实.
持续了一年多的叛乱平息了.关于新皇帝并非司马家的血脉一事.似乎再沒有人敢提及.百姓们所关心的才不是皇帝姓什么.而是有沒有一口饭吃.能不能过上安了的日子.仅此而已.
皇帝得胜的消息之所以传得这么快.无非是因为战事一平.那年纪轻轻的皇帝便减免全国赋税三年.并且特意颁布恩赦条例.牢房里那些混吃等死的囚犯们.可以通过努力劳动來减免自己的罪行.这样一场大规模的收买人心.本來还在乎他是不是姓司马的老百姓们.顿时倒戈相向了.
“听说來年开春.皇帝要带着文武大臣亲自下田举行春耕仪式呢.以后每年的春耕时节.文武大臣都会在休沐之日下地耕作.体味民间疾苦.真是好皇帝啊”
酒馆里的八卦就是多.
姜玉儒去抓药.让我在酒馆里等他一起吃午饭.这不.刚做了片刻.耳朵里钻进來的小道消息就已经堆积如山了.
“哎.你听说了吗.皇上驳了丞相关于立后的折子.似乎明年不打算选秀呢.”
“哎.不对啊.我怎么听说皇上正在发皇榜找美人啊.”
“为了皇嗣着想.这么做也无可厚非不是.”
“说起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