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两眼,挂在后面的一幅幅画上,皆是画了同一个人,一袭白衣胜雪,粉唇峨眉,容貌倾城。
画中人或坐或站,唇角始终噙着一抹温暖的笑,书生坐在摊子后面,眼睛盯着那画中人,既不拉客也不吆喝。
一家四口从摊子前路过,走在最后面的男孩忽然歪头看了一眼挂着的画,腿就拔不动了。
趴在女人肩头的女娃娃见哥哥落在后面,忍不住晃了晃娘亲的衣裳,“娘亲,娘亲,哥哥他不走了,在后面看画儿呢。”
闻言,男人和女人同时回头,果然见他停在一个画摊子前。
无奈的叹了口气,女人将女娃交给身边的丈夫,折回去,“煦儿,你在看什么?”
“姨娘,我们买下这幅画好不好?”孟玄煦指着画摊子上的美人图,对她露出认真的表情。
春晓打眼望去,待看清那画中人,忽然就红了眼眶,“煦儿为什么想买下它?”
“因为我觉得,她跟我梦里的娘亲很像,我,其实对娘亲有些模糊的印象”孟玄煦低头,绞着手有些难过。
男人抱着女儿凑过来,问:“看什么呢,这不是”话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他的眸光变得有些复杂,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搂住妻子的肩头,道:“这位小哥,你可认识这画中人?”
“不,不认识。”那白面书生忽然红了脸,连连摆手,“我像小公子那么大的时候,有一次被街上的地匹流忙欺负,是画中这位姑娘救了我,我,我一直记得她,想着哪天有缘再见能当面说声谢谢,可惜再也没有见过她”
书生叹了口气,那个时候他守在街头等了好些天,再也不见那个姑娘从这里走过,心里有些黯然,心思她是不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神仙姐姐,不然这凡尘俗世,怎么会有这样好看的人?
“几位认识这位姑娘?”那书生忽然反应过来,脸上染上一抹狂喜。
春晓看着那画,忽然就落了泪,白朗将她的脑袋按进怀里,道:“她是我们的一位故人。这位小哥,你这画怎么卖?”
“啊,原来是姑娘的朋友,那,那这画您拿去吧,不收银子。”
白面书生挑了一幅画的最传神的卷起来用红线系好,塞到孟玄煦手里。
“这怎么行,出来做生意也不容易,这话我们不能白收。”春晓抹了抹眼泪从怀里掏出银子。
那白面书生急红了脸,道:“不用不用,当年那位姑娘救我,我还来不及感谢,今日正巧碰见你们,权当是谢礼了。我晌午在这里说书,下午在这里卖画,几日后就要去东京参加科考了,盘缠也凑得差不多了,一幅画聊表心意,真的不收你们钱。”
推来推去,夫妻二人无奈受下了这心意,孟玄煦小心翼翼抱着那卷画,跟在春晓和白朗的后面离去。
春晓见此,忍不住又红了眼眶,白朗低头捏捏她的手,示意她在孟玄煦面前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她吸吸鼻子,硬是将眼泪逼回去。
一家四口刚走没多久,铃铛从醉相思晃悠出来了,见早晨那说书的男子如今摇身一变又成了卖画儿的,忍不住噗嗤一笑。
书生被笑的有些囧,结结巴巴的问:“姑娘,你,你是想买画么?”
铃铛抬眸看了一眼他的话,忽然觉得那画中人有些眼熟,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她拿起那画仔细一瞧,一股难言的酸楚弥漫在心头。
书生见她面色有些不对,试探着问:“姑娘,你也认识这画中人么?”
“哦,不,不认识,只是觉得这人生的好美。”铃铛闻言连忙将画丢下。
“哦,原来是这样啊。”书生有些失望,看着画中人的目光带着些痴迷,铃铛看了看他摊子前的布条,道:“你代写家书么?”
“啊,是的。”书生见来了生意,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