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回来以后立即到时云镖局与时澈商量对策。既然人不是无颜抓去的,刺杀行动又迫在眉睫,他们现在已不可能以吴廿的人头作为接近言坤的理由,只好另寻出路了。
云杞估摸着白芷该到了,就老早在门口等着。
“白姨,一路辛苦了。”云杞见白芷来了,上前接过行李。白芷看着她的眼神似乎有一些异样,好像有一些释然。
“嗯,你和七月都还好吧。”
“娘,我们都很好,你放心吧。”不待云杞答话,七月抢先说道。
“澈儿呢?”白芷不见时澈来接她就问道。
“他一大早就说有事出门了,约摸午时就回来了,我们先回屋等着吧。”
白芷此次见了无颜,心中已经了然,此时她已做好打算告诉云杞关于裴月清的事情,但是在这之前她还需要跟时澈商量。
“那我去找找他吧,我有急事要与他商量。”白芷神情焦急的离开了。
“柳儿,你听说了吗?我们当今的大将军言坤最近要回京了,听说他此次回京啊,要办一个什么宴会,好像是为了他儿子的弱冠之礼,现在就开始筹办了,富人家的子弟啊,唉!”
“言坤?就是那个被麝月多次刺杀不成的那个。”
“嗯,就是他,他还真是福大命大!”
过了片刻,云杞似乎想起了什么,跟七月交代了一下,就立刻跑了出去。她去了时澈常去的几个地方,都没有见到他的身影。只听茶楼的跑堂说刚刚瞧见他和白芷一道儿朝着水月的方向去了。
云杞连忙去了水月,门开着,可是不见人影。她只好到后院去。
“澈儿,你现在打算要告诉柳儿吗?”白芷的声音让云杞停住了脚步。
“你打算告诉她无颜就是裴月清的事?”时澈知道自己不可能永远瞒着她,可是知道了无颜就是裴月清对她并无任何好车,因为他认为无颜不是一个可以投靠的人。
“你瞒着她以后她还是会知道的,倒不如早日说个明白。”
“嗯,可是我们都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关系,我还是先考虑考虑,再做打算吧。”
“你们早就知道了!可是我还像个小丑一样跟着你们团团转,真是笑话!”云杞的声音传来,冷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柳柳,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时澈站在那里,似乎有些手足无措。
“不必了,不会被接受的解释都是枉然!呵呵呵,就此别过吧!”云杞冷笑了两声,指甲深深的嵌入手心,此时已是一片血肉模糊。此刻的一转身,就是咫尺天涯。
“别追了,她必然要去找无颜的,你先脱离了麝月再去找她吧!”白芷看着时澈正欲去追她,提醒道。
“我等不了!”时澈说完这句话就飞奔出去。
时澈赶回时云镖局,可是云杞却没有回来。她能去哪里呢?她一个女子,身上又没有钱,她在外面遇到坏人又该怎么办?
时澈想着这些,更加心慌了起来,又转身出去寻找。他找到她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她就那样站在护城河边上,白色的身姿在黑黝黝的夜幕中很是显眼。
时澈走到她面前,她的眼神是那样的空洞,似乎是看不到他一般。泪痕还未干,蜿蜒的,在她的脸上。时澈轻轻的用手拂去她脸上的泪珠,她也并没有拒绝。
“柳柳,无颜他是裴月清,但是他不是你要找的那个裴月清。”时澈觉得自己的心有一丝的疼痛,她可以不理他,但是她这样不能这样对自己。
“你也不是我认识的时澈,少主。”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假如你要因为这个离开我,我无话可说。”漠然的语调,听不出喜悲。原来她也不能接受自己,一个杀手,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