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心里感到害怕,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
“哎哎,你别走啊,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于是乎,云杞异常缓慢的取下玉佩,刚取下,就被时澈一手拿过去。
他打量了一下那块玉佩,“嗯,质地通透,手感润滑,是个好东西,看来这桩生意做得划算。”
云杞一边小声自言自语道:“河池啊,我也不想给他的,可是还是保命要紧啊,你不要怪我啊。”
时澈看她那样子,说:“怎么?你舍不得?你要是不想给,那就拿回去好了。”
“怎么会呢?呵呵,公子救了我一命,区区一块玉佩,我又怎么会舍不得。”云杞说着这话,心里却是想着:你这个大奸商!
云杞的脚踝肿的跟馒头一样,走路一瘸一拐的,时澈也算是好人做到底,就主动背起了她。时澈觉得一个男子长成她那样瘦小也真是可怜,不免又多同情了她几分。
云杞顾不得脚踝的肿痛,正忙着想个法子把那玉佩要回来。
“公子,等到了长安我能不能另买一件玉佩赠与你?”
“为什么不能赠这一块?难道这块玉佩有什么来历?”时澈打听道。
“那倒不是,只不过,这是家母的遗物。”
时澈觉得这样贸贸然打听,会引起她的怀疑,就暂且答应了她。
到了长安城内,夜色已经降临了,还飘起了小雨。时澈把她送到城门口就离开了长安城了,说是有事情要办,他答应他三日之后到长安来寻她,到时候再归还玉佩。
云杞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突然记起来,自己甚至还没问他的名字。
于是大呼“喂!你别走啊,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我怎么找你啊?”
可是远处的人仿佛是没有听见一般,头也不回的走了。
云杞已无意整理由于长期赶路变的残破的宽大的衣服,蓬乱的长发也随意散着,随着夜风飞舞。
她得先找个地方住下。
最近的一家客栈,朱红的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写着水月三个大字。名字倒是雅致,但是里面的陈设不过是很普通的。
"这位客官,这么冷的天,杵在外面干嘛。仔细看看,还是个俊俏的小公子呢,这风尘仆仆的,今夜就在小店住下呗!"
一位颇有风韵的妇人一边说着话向她走来,一边用手绢招呼着小二来接待她。
云杞进门细细打量了她,一双丹凤眼透着狡黠,又有些她这个年纪不应有的少女般的灵动,身上杏黄色的披风刚刚穿上,还没来得急系上前面的丝带。
云杞打算先问问爹爹的消息。她此行来到长安正是为了寻她爹娘所来。
"夫人,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一个叫裴月清的人?"
那妇人眼睑快速的颤动了一下,眼角上扬,"我说小公子啊,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知道那么许多,我来长安不过两三年,你先住下,改日跟当地的老人家打听打听。"
云杞想,她应该是知道的,只是面对她这样一个不明来历的人,不好透露,她只好先住下来。
"好吧,一间客房,最好是可以看见街道的房间,她打算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还有,我是女子。"
"原来如此,我说公子,不,姑娘怎么长得这般俊秀呢,那我那丫头来帮姑娘安排住处啊。七月啊,来招呼客人啦,死丫头,又跑到哪儿去偷懒啦!"
"来啦,来啦,催命似得。"
一个身着嫩绿色的女子小跑过来,她的眉眼和那妇人很像,但是少了那种市井气息,多了一丝丝野性。浅绿的颜色衬着她白皙的皮肤让云杞想起了大漠里的第一支嫩柳,那样的活力。
这是云杞第一次见到他们,后来每当她想起来那些画面,仍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