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了,你若是不高兴,那就只好憋着,我不乐意听你跟我一句一句辩驳,有这辩驳的心,你不如直接去找父亲母亲把话挑明了。”
崔洋觉得脑子一片纷乱,最后道:“我要想一想。”
崔海叹了一声,在崔洋的脑袋上揉了两下,道:“你说你,风流浪dàng了这么些年,怎么忽然就糊涂了呢?”
崔洋道:“我没觉得我糊涂……三哥,我并不是开玩笑的。”
“那你去找父亲母亲说吧!”崔海也不乐意和他说这些车轱辘话了,吃饱喝足然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崔洋闷闷不乐地用了早点,然后也没那个胆子去找崔夫人,而是又换了一身衣服,去到画院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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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洋因为画技高超,在画院当中算是领头人物了,又因为他的画被做成了那样精致华美的缂丝画,又出了好大的风头,这一去画院,便被同僚们团团包围了起来,都闹哄哄地说让他去给卢氏推荐一二,也想把自己的画作做成缂丝。
崔洋心不在焉地应过了,正烦躁的时候,却被圣上召入宫中画了幅贵妃抱猫图。
圣上也是听说了京城现在炒得火热的缂丝画的事情,也听说了崔洋的山水画被做成了缂丝,于是也随口问了问,然后便好奇道:“若那女子有这样技艺,是不是能把这抱猫图也缂成画了?”
崔洋惊讶了一会儿,道:“这应当也是可以的……”
圣上想了想,道:“宫里面也有缂丝的匠人,朕先让他们做了,然后再比一比,是宫外那女子技艺高超,还是宫中的匠人一流。”
崔洋画完画出宫之后去了卢氏,便把进宫的事情给卢小莲说了,他道:“现在就连圣上都听到了你的名声,说不定哪一天要宣你进宫呢!”
卢小莲正趴在桌子上面描一幅牡丹的样子,这一听便是一笑,道:“要是我能做个贡品出来,那可了不得了,今后你们想买我的缂丝,就比登天还难了。”
旁边绿兰笑了起来,道:“等到那日,娘子随便拿一方帕子出去,就能过一年。”
那些帮工的女人们也笑道:“绿兰说的是,到那时候,娘子就能被称为‘大家’了。”
崔洋原本是想提醒卢小莲多多小心,别被宫里面的人暗算了去,忽然听着他们这么把话题岔开了,倒是也不好开口了,于是顺着说了些逗趣的事情,一直到下午时候送卢小莲回家时候的路上,才把自己的担忧给说了。
“我想着,虽然宫里面的匠人们与你从来都没什么来往,但你的缂丝显然做得比他们还好,可得小心有人想了龌龊主意来陷害你呢!”崔洋这样说道,“你一介女流,又是单身在外,若遇着什么事情,被欺负了……”
卢小莲也没想到这么多,这会儿听崔洋一说,倒是有些后怕,于是道:“那我这几日去闻姐姐那里躲一躲,省得惹出事端。”
听着这话,崔洋些微有些郁闷,道:“你为什么不说让我帮你一下呢?”
卢小莲看了他一眼,忽然一笑,道:“那你想怎么帮?”
“我可以帮你很多。”崔洋说道,“如果有人来找你麻烦,我都能帮你挡了。”
卢小莲顿了顿,道:“若将来有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再来求你吧……”
“你我之间,为什么还要用‘求’呢?”崔洋纠结地拧了眉头,“小莲,为什么到现在了,我们明明这么亲近,可又还是这么生疏呢?”
卢小莲再次顿住了,过了一会儿才道:“可能是因为……因为就算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吧……”
崔洋沉默了下去,过了许久,他拥着卢小莲进去书房了,然后才异常纠结地说道:“我今天回家去,想让我三哥帮一帮我,帮我在母亲跟前说说好话,我想对母亲坦白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