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灯”二字便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东宁雪的天灯,唯有四方殿主能够看懂,只有这一盏天灯,他总能如期而至。
龙翔宫中,司空未安听着路子萧禀报着清秋苑的情况,神情没有太多的起伏,路子萧问道:“公子可要让山幽老人过去看看?”
“即便我让人去了,也是要被她拒之门外的,消消她的锐气也好。”
“栖霞宫那边,静妃娘娘自醒来后便不肯吃yào。”
司空未安叹了一声道:“她是要逼我给她一个说法。”
“那公子可要去栖霞宫看看。”
“不去了,去清秋苑吧。”
夜里,司空未安带着路子萧悄无声息的去了清秋苑,可他还未走近苑内,便看到一个青衣男子闪身进了清秋苑,路子萧从那身形和步法推断道:“这不是四方殿主吗?”
司空未安不语,只是手不自觉的握紧了腰间的君风剑,路子萧不敢再说话,他就这般陪着如同石化般的公子在清秋苑的殿宇下站了整整一夜,四方殿主再未从清秋苑中出来,直到翌日一早,才见那殿主似满脸疲惫的从清秋苑中走出,路子萧问道:“公子可要将人拦下?”
司空未安周身寒气逼人,冷冷说道:“拦得了一时,怎的拦下一世呢?传朕之令,为消静妃断腿之痛,限罪fù东宁雪十日之内自断双腿,若是误了期限朕便将她清秋苑的一众奴才都乱棍打死给静妃消气。”
路子萧不敢再多言,领了命下去。
司空未安也不知为何自己会下这般的命令,或是真的被激怒了,他笃定的认为凭着东宁雪的心气定是不会自断双腿的,但若是以她生死相胁,她不一定会服软,可若以她身边之人为要挟,她或许会来求他的,那时的他并不知道,东宁雪的心早已死了千遍万遍。
此令一下,叶倾城便虚情假意的跑到了栖霞宫借着探病之由跑来恭贺静妃,静妃虚弱的靠在床榻边上,落晚将人迎了进来后,她便朝着叶倾城微微颔首,“还望贵妃姐姐恕罪,妹妹如今这腿实在是不方便,不能给贵妃姐姐请安了。”
叶倾城心道你好着的时候也没见你给我行礼请过安,面上却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妹妹身子要紧,这些虚礼就免了,听闻妹妹被清秋苑里的罪fù伤了腿脚,皇上动怒要让那罪fù自断双腿赔给妹妹,可姐姐总觉得这惩罚还是太过轻了些,毕竟妹妹才是皇上心尖上的人。”
提到秦笙的伤心处,她眼中不免有些恨意,“如今我的双腿已是不能行走,要了她的残腿又有何用,只是皇上虽是疼惜我,却也惜才,我怕这清秋苑也关不了她多久。”
叶倾城倒没想过她会这般说,问道:“她如此重伤了妹妹,难道皇上还要将后位还给她不成?”
秦笙一副无奈的无恙,缓缓说道:“姐姐与我自小一块长大,有些事我也不瞒姐姐,先皇在世时东宁雪便是当朝第一女太傅,便是犯了多大的罪过,先皇也不曾要了她的命,只因她谋略过人,堪比男子,今日我虽被她上了腿脚,可皇上终究未曾赐下她死罪,不过是让她自断双腿罢了,以我对皇上的了解,即便不是重回后位,也是要给她一个位份的,或者……”
“或者什么?”
“或者如先皇那般再入朝堂也说不定,毕竟如今朝局也不是大稳,姐姐身后的叶家在朝中势力庞大,叶氏虽为了姐姐jiāo出了军权,可皇上毕竟是九五之尊岂会轻易便能安心的,若将东宁雪送入朝堂,一来能为朝廷分忧,二来能牵制如叶氏一般根深蒂固的旧臣势力,姐姐怕是要提前做好准备了。”
叶倾城不知是否该信她,“妹妹为何会与我说这些?”
秦笙抚上自己是双腿,哀叹道:“妹妹虽有皇上相护,但在朝中却无半分势力,所倚靠的也唯有皇上一人,若是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