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了凤灵宫,任何人不得离开。”
随后她带着莹儿和小安子往御膳房急行而去,她虽隐隐不安却仍觉以宁然的身手,虽能擒住她却不一定能伤她分毫,可她还是算漏了,算漏了以司空未安对秦笙之心,怎会让她独自一人深入这诡谲的后宫呢?她知元苏是元家军的军首,却不知他将南地甚少露面的宋家军军首宋莫雨安排到了秦笙的身边,她曾在白老打探到的情报中看到过宋莫雨的画像,是个眉尾有处红色胎记的女人,手段狠辣,以鞭为武。
当她冲入早已站满了人的御膳房时,除了手执银鞭的宋莫雨,还有倒在地上遍体鳞伤满是鞭痕早已奄奄一息的宁然,东宁雪冲上前去将宁然从地上抱起时,宋莫雨刚要挥下的一鞭狠狠地打在了东宁雪的背上,她没有半分的松动,似个没事人一般讲宁然抱住。
宋莫雨的银鞭本就是出了名的刺骨疼痛,就连宁然一鞭下去都免不了痛出了声,宋莫雨见来人没有半分的叫喊,手中的鞭子便未再挥下去。
看热闹的一众宫娥太监见了东宁雪纷纷叩首请安,宋莫雨见此情景便也明白了来人的身份同其他人一样的跪了下去,只是眼神中多有不屑。
东宁雪抱着宁然,她的气息微弱的让东宁雪整个身子不自觉的微微颤抖起来,她的声音很轻,却又没有任何的温度,“多少鞭?”
宁然脸色苍白的害怕,气息不稳的说道:“二十……二十四鞭。”
东宁雪血红着双眼,一副嗜血的气势正yù起身,却被宁然唤住,“姑娘……宁……宁然……自知……以后不能再在你的……你的身边伺候……往后的……yào膳……你莫要再嫌……yào苦……倒一半……喝一半,如何……熬制莹儿都……懂……我若不在了……她定能伺候好……你的……”
她强忍住眼中积蓄许久的眼泪,沙哑着声音说道:“傻丫头,我还未看着你嫁人怎会轻易的放你走。”她看了一圈,目光定在了挂着yào匣子的太医身上,“你过来给她医治。”
那太医不用诊脉也知皇后抱着的这位姑娘命不久矣,可又忌惮于皇后此刻的怒火,只得颤巍巍的过来搭上手腕把了把脉,手刚搭上去,心就凉了一半,这早已是将死之人的脉象,苦撑了这许久,这姑娘也是意志惊人,他看着皇后yīn怒的眼睛,半晌后吞吞吐吐的说道:“这位……姑娘……她……她……”后面的话无论如何也没有胆量说出来,还好那姑娘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抽出手来拉住了皇后,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说道:“姑娘,宁然……宁然即便魂归黄泉……也不会喝那……孟婆汤的,定要守着姑娘……护得姑娘……护得姑娘……一世安好。”
她的手终是落了下去,一起落下的还有东宁雪忍了许久的眼泪,宁凝和宁然自小便陪在她的身边,陪她看世事无常,陪她历经生死,宁凝虽背叛了她,可对这个自小与自己一起长大的姑娘,她纵使万般不解却仍旧恨不起来,而宁然比宁凝心思更为单纯,护她之心最为纯粹,她亦将宁然看作自己的妹妹一般,她曾在脑海中无数次想过宁然的婚事,却仍觉得世间诸多英雄似乎都配不上自己这个妹妹。
东宁雪将宁然的尸体jiāo给莹儿,自己则站起身来眼中死寂一片的望着对面的宋莫雨,“你且好好的数着,你给她的二十四鞭,我替她好好还你。”
音落,她取下情丝绕以破空之势甩了出去,情丝绕细如丝,她几乎倾尽内力的甩了出去,情丝绕毫无错漏的缠上了宋莫雨的头顶,绕上了一圈,东宁雪轻巧的一拉,整个头顶血ròu模糊了一片,头发似乎与脑袋分了家,却还有些血ròu连着,宋莫雨痛的喊叫了出来,那声音听的人不寒而栗。
东宁雪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我不过才还了你一圈,就这般忍不住呢?她方才也是这样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