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压制着怒气,沉声说了两个字:“和离。”
翌日一早,东宁雪带着自己的家仆搬到了昭仁宫,三日后,司空君临做主让两人和离,随之传来的便是南王的身子急转直下的消息,而东宁雪也被密诏到了龙翔宫,殿内的依旧只有司空君临和东宁雪。
“你是怎么做到的?”
东宁雪知道他问的是南王每况愈下的情况,虽是自己的儿子,可她却在这个所谓的父皇脸上捕捉到了一丝喜悦,她不动声色的说了句,“看来他还是把双虎阳佩给捡了回来啊。”
“你在阳佩上做了手脚。”聪明如他,这个疑心病甚重的皇上,脑子还是很好使的。
“不过是涂抹了一些蛊虫的尸液,双虎yīn阳佩他从来都是贴身收着的,于他而言,这东西可比我的命值钱多了。”
“先生果真没让朕失望,只是不知道这尸液能否要命?”
“尸液本就是极yīn极寒之物,附着人身,就会像是水蛭一般,一点点的耗尽五脏六腑,直至衰竭而亡,并且从表面上看只是油尽灯枯之象,三月之后,皇上就可以为南王准备棺椁了。”
司空君临思虑许久后,说道:“三个月?那看来太子的婚事要提前了。”
这一刻,东宁雪知道自己已经踏上了司空君临这条船,以往传言东宁太傅效力东宫,今日倒也成了真。
一直以来长丘只有一位左丞相秦围,但或许司空君临已经嗅到了秦围和南王之间那一层连东宁雪也琢磨不透的关系,所以当她在昭仁宫住了将近一月之后,司空君临赐封她为右相的折子便下来了,而右相东宁雪也正式的以光明正大的方式入主东宫。
这一封赏几乎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东宁雪,市井之中更是将她与南王的这一段浅薄的缘分转化为了南王情深似海,东宁雪为名利始乱终弃的戏剧xìng曲目,虽说有些情节编排的确实过去浮夸,但是自她离开了南王的凤灵宫,南王身体每况愈下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听闻太医院的人是一批批的过去,可就是不见好转,东宁雪也曾派人送了些灵芝、人参
这类的滋补yào过去,但是都被南王命人给扔出了凤灵宫。
东宁雪正式以右相之位上朝参政之后,便从昭仁宫搬回了原来的太傅府,本来司空君临要重新赐她一座府邸的,可东宁雪坚持说自家的荷塘刚修好,省得再修新的,不过就是换个牌匾的事,简单,如此一说司空君临也随了她,倒是宗政玉身边的琴师,也就是宗政焘听闻她的府邸新修了一池荷塘便从司空君临那求了旨意也随着东宁雪一起住到了现在的右相府中。
宗政焘以琴师的身份来长丘这都是司空君临默许的,所以当东宁雪准备把这个她随时都想弄死他的家伙给遣送回昭仁宫时,司空君临只说了四个字:“以礼相待。”
一开始东宁雪实在是摸不透司空君临为何这么做,因为宗政焘虽然不清楚东宁雪的身份,但是司空君临可是相当明白的,东宁雪的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亲手灭了宗政家的人,尤其是宗政焘,可司空君临却还把他送过来,是准备看看东宁雪能在几天之内把他捅死吗?
直到有一天,当宗政玉跑到右相府以听琴的名义找宗政焘时,东宁雪才不得不佩服这个长丘的老狐狸,当时她正巧路过宗政焘的琴房,见到宗政玉面含羞涩的告诉宗政焘,“太子……太子似乎等不急了,我准备将婚期提前。”
宗政焘未语,看着已经走至房门边的东宁雪道:“东宁先生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坐坐,正巧我遇到了一个十分头疼的问题了?”
东宁雪走了进来,宗政玉似乎就不太高兴了,忌惮的看着东宁雪道:“若是琴师没有邀你进来,你难道就准备躲在门口偷听不成?”
东宁雪不甚在意的笑了笑道:“公主说笑了,下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