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靠在轮椅上,将身上的狐裘拉了拉,“还是你想去刑部大牢里说。”
万江一惊,慌道:“就在这儿,挺好,厉山雪崩,附近的村庄全都被雪掩埋了,那些暴民全都想要往苍州城内闯,开始几天以苍州的兵力还能拦阻,后来在那帮暴民中不知从哪窜出来一个山贼头头,聚集了一帮会武功的暴民围攻苍州,昨天夜里苍州的城门差点就被这帮人给攻破了,下官也是顾忌城中百姓,这才请了赈灾的折子。”
听了他的话,东宁雪自马上而下,上前询问道:“以苍州的兵力没有一万,至少也有八千,难不成你苍州城外有上万的暴民?”
虽猜不透东宁雪的身份,但是敢当着南王的面质问苍州府尹的人,想来官位应在自己之上,万江躲避着东宁雪的目光,垂着头回道:“一开始本没有这么多,后来那个山贼头头来了之后,人就越聚越多,到目前为止,暴民数目应该在一万以上。”
“照你这么说,若我们再晚来几日,你这城外不是要聚集起一个军队来吗?”
“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这时,南王突然说道:“上城楼。”
万江好不容易放下来的心又悬了起来,这南王风尘仆仆的赶来,也不休息一来便要上城楼,怕是要出什么幺蛾子,遂道:“王爷,苍州的冬天,一入夜便寒风刺骨,不如明日一早再上城楼也不迟呀。”
南王如看死物一般的撇了他一眼,然后伸手一指东宁雪对路子萧道:“给她拿件狐裘。”
之后便未再理会这些跪了一地的官员,路子萧经过万江身边的时候,小声在他耳边道:“上一个听不懂公子说话的人被葬在了万人坑。”
路子萧让人给东宁雪送了狐裘,东宁雪好奇问了前来送衣的侍卫,“你家公子到底有多少件狐裘呀?”
侍卫道:“公子惧寒,暖身的衣物自然备得多了。”
“都是路子萧准备的吗?”
侍卫不答,只说:“先生还是快些上城楼吧,公子从不等人。”
“看来家教甚严呀。”东宁雪披上狐裘随着一行人上了城楼。
一到冬天,夜幕降临的尤其迅猛,上到城楼时,天色便都暗了下去,侍卫们点燃了城楼上的火把,火光似乎让这座突然被夜色包裹的城池一览无遗,东宁雪走至城墙边,看着城楼不远处零星的光点,那些就是所谓的暴民吗?
☆、引蛇出洞
自上到城楼之后,南王便不再说话,一众官员陪着他在这城楼上吹着寒风,谁也不知道他在这儿要干什么,唯有同样静默的东宁雪知道这个人在等一件事情的发生,一件可以让万江送上断头台的事情。
整整一宿,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就在万江一切可以风平浪静的时候,沉默了一夜的南王终于开口道:“这就是你所说的暴民攻城?”
“王爷,这……这……定然是暴民得知王爷坐镇苍州,这才没有攻城的。”
“你封了四门,主城门下又有重兵把守,你倒和我说说,他们是如何得知我坐镇苍州的?”
万江被问得哑口无言,一时间冷汗淋漓,半晌说不出话来,南王挑眉,看了一眼东宁雪,只这一眼,东宁雪便明了他的心思,出声道:“我看这些暴民狡猾得很,许是看出了什么端倪,才未攻城,万达人,你说是吧?”
万江见东宁雪为他解围,也不细想这里面是否有什么陷进,满口答应道:“是是是,这位姑娘说的是,这些暴民狡猾至极,不可不防。”
东宁雪顺着他的话说道:“既如此我到有一个好办法可让这帮暴民就范。”
万江见南王未语,反倒是一副任凭眼前女子随意处置的神情,再看这女子,想来也折腾不出什么,不如先顺着她,把自己撇干净再说,于是他道:“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