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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舞翩跹(五)

    神策府

    芙蓉帐内,一身大红喜袍的新郎气息已绝,清秀俊逸的脸庞褪去血色,变得如纸般苍白,连一丝一毫的生气都显现不出。那个温润君子,已在刚才一盏合卺酒中翩然远去。

    “萧楚已死,郡主也已经‘死了’,这场闹剧终于结束了。”香凝站在一身黑衣旁,叹了口气,默默说道。

    “这只是开始。”一贯的低沉喑哑,出自那个低气压的身影。

    “是吗,看来,以后会是一场更加精彩绝伦的闹剧。”香凝有些嘲笑的看着他。

    “呵.....或许真如你所说呢!”他一声嗤笑,无意之间,给了她一个玩笑。

    香凝看着那个眼底慢慢酝酿起笑意的人,那唇角的一弯,是她多么痴迷的弧度,她希望,他永远这般开心,以后会得到他精心策划的幸福;而她,只是他生命中,一个微不足道的过客,一个会为他耗尽生命的过客......

    香凝猛地扑向司空凌,双臂紧紧抱在他腰间,将头埋进他怀里,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如江水决堤,滔滔不绝的涌了出来。寂静的夜里,唯喜房内女子抽泣的声音清晰刺耳。在司空凌出手推开她的一瞬,匕首没入血肉的声音取而代之。鲜红的血液汩汩流淌,她的生机也在渐渐流逝,司空凌看着前一刻还扑在自己怀里的女人,下一刻已经倒在血泊之中,温热的液体溅了他满身,他刀刻般坚毅的脸上,血渍犹在。

    他直至看着她眼中最后一滴泪落下,看着那双含着多少哀怨凄美的杏眼重重垂下,脉已断,气已绝......

    替她换上歆玥褪下的喜服,将她放在铺满红枣花生的喜床上,手指划过那一张血肉模糊到不辨容颜的脸上,低眉敛袖,一个决绝的转身,留下一室悲怆。

    天宝十四年十月初九,神策军统领萧楚新婚之夜离奇去世,其新婚夫人安禄山之女歆玥郡主,悲伤不已,当晚自裁,与其夫共赴黄泉。

    当这一消息遍布长安街头,身为其中一枚棋子的歆玥,早已策马扬鞭,奔赴飞虎山。一路上,任尘土飞扬,她始终不敢懈怠,此刻,放在司空凌手中的信,他应该已经启开。

    思量再三,如不相见,吾心不安,珍重勿念。

    以前的郡主也好,现在的歆玥也罢,眼里心里,都不会离了王龙客。就算他心有所属,再让她见他一面,再见他一面,只要他安好,她便不再纠缠。剩下的,就是该为她自己,为父母报仇的孤女了。

    飞虎山

    “公子,我师弟已在山下发现铁摩勒一行的踪影,他们刚刚走水路到达,段圭璋正在山下。”精精儿在这个非常时期,作为王龙客专用传递信使,一丝不苟的履行着向老大溜须拍马的职责,外带笑脸相迎之。

    “燕羽现在如何?”王龙客淡淡的回道。

    “小姐啊,我看小姐应该已无大碍,而且与铁摩勒那小子相处的十分好,甚得他信任,没有引起任何怀疑。”一脸谄媚的笑容,和轻佻的语气,真真与那精精儿是绝配。

    “那就好。你注意着燕羽的情况,如果有什么不测,务必要保证她的安全,知道吗?!”王龙客神情严肃的盯着精精儿。

    “是!是!是!小的一定尽力保护小姐周全。”被顶头老大这一身威严吓到,精精儿顿时没了刚才溜须拍马的勇气。

    “嘿嘿,公子其实也无需这般担心,这一路探子回报,以目前铁摩勒那傻小子对小姐的重视,就算小姐一不小心漏了馅,他也舍不得拿小姐怎么样的!”精精儿挑了挑眉,一副“公子你懂的”的表情,又想了新一轮的敬语,轻轻松松的对着王龙客说了出来。

    “哼,以那个傻小子的智慧,到时,只怕接受不了呢。不过,他要是聪明一点,我们也没这么容易了。”王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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