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步了。你要快点找到我啊……
玄若合上双眼,一滴泪,晶莹剔透,滚了下来。良久,她才睁开双眼,看着眼前之人。他身姿颀长如松般挺立,面容俊朗,眸如寒星。就是眼前这人,让她恋恋不舍,死也甘愿。可现下,他竟为了两个无关紧要之人来逼问自己,不,并不是无关紧要,那沈青死有余辜,该死!该死!真该将他千刀万剐!
玄若悲从心来,苦笑一声,“澈哥哥,我要说杀那胡庆是因为你,又该如何?”
苏澈眉头一蹙,面上凛然,冷冷道:“你竟说杀了胡庆是由我而起,玄若,你越大却是越发没有分寸了!随便便草菅人命!”
玄若见他如此反感,沉默片刻,冷然一笑:“你还真道我会为你杀人?呵呵,只怨他太傻,只恨他太笨!那沈青想要玷污玄儿他竟一丝反应都无!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我便将他一并杀了!”
她嘴上虽逞强,可心里却知道,杀胡庆之时,自己心中是多么矛盾。他虽傻笨,但性格直爽为人正派且一路上对她照顾有加。她自小身边不是宠溺便是奉承,甚少有人如此敞开胸怀与她相交。什么是朋友,怕是都不知道。
如若不杀他,如若她也以心相交,他们也许能成为朋友。玄若心中一痛,呵呵,什么是朋友?她这一生也许就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那刚起时的恨意早在一路慢慢磨灭,要无端杀了他,她心中犹豫过,彷徨过,踟蹰过,可最后,终也敌不过对苏澈的一番念想。她为了他而杀了他,可他却满面正气训斥!
“我杀了那二人,现下,你准备如何处置于我?”玄若恢复心绪,淡淡道。
苏澈眼中一派沉静:”不日便将你送往京畿处,同时通知你爹。”
她心中疼痛巨涨,只觉胸中酸楚异常,那疼痛酸楚压得她几乎无法呼吸,面上却平淡无波:“呵呵,也好……也好……”
他见她似是死不悔改模样,心中更是恼怒,生生将那腾起的怒火压下,语气森然:“你好好休养,近日便随我一同回京。”说罢,不再看他,一拂袖转身出了门去。
她双手紧紧抓住身下锦被,紧咬下唇,漫出丝丝鲜血染红了颗颗贝齿,眼泪无声低落,湿透了发鬓。
苏澈到得川谷房里时,川谷已醒来多时,夏末正坐在他床前一口一口喂他吃粥。余光中瞥见一袭白衣,知道是他头也不回,只与川谷说话:“师父,这是季旭师兄昨晚便熬在盅里的药粥,五师伯不放心,亲自开的方子配好药才送去厨间。您多吃点,对身体康复大有好处呢。”
川谷点点头,望着夏末慈爱一笑。见苏澈进来,面容严肃起来,问道:“苏澈,庄中弟子是否死伤很多?”
夏末不待苏澈说话,便抢过话头:“师父,您先养好身子再说。”
苏澈默不作声,良久,才沉声道:“师叔,身子养好才能雪恨。”
夏末听他这样一说,转过头来怒瞪他一眼。苏澈怎的不知道她是在责怪他。但以川谷的精明,即使再怎么隐瞒也是无济于事。
果然,川谷听他二人寥寥几字,便已心中猜度出了个大概,面色黯淡,一口气没提上来,咳喘个不停。夏末苏澈连忙上前缓缓抚其背,许久,咳喘声才渐缓。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川谷喘了喘气,才断续道:“定要……咳咳……报仇!”
他靠在床头,默默许久,才问道:“如今庄中情况如何?”
夏末苏澈也不瞒他,将秘谷中一段简单说了他听,也告诉了他庄中损失不少,却是掩去了死伤人数死者何人等详细信息。川谷知他二人不愿再详细告诉,听了也不再多问。
二人将他小心服侍躺下,才一前一后出得门来。
夏末不愿与他多说,也不理他,意欲速速离去。苏澈却不依,一把抓起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