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玄若放在床上,扶她轻轻靠在床头,才将那二只翡翠小瓶拿出来:“玄若,这瓶子你可识得。”
“识得。”玄若面不改色坦然答道。
他原本以为她会掩饰一番,早已想好如何循循善诱引她说出前因后果,没想她竟然一口承认。
“你与那沈青胡庆之死可有关系?”苏澈面色神情冷淡。
这漠漠闪着寒光的目色如锋冷长剑般深深刺入玄若眼底心头。她面色渐转黯淡,讪讪道:“如果你与夏末说话,该不会是这幅样子吧?”
苏澈并不接话,只重复了自己的疑问:“与你可有关系?”
玄若眼睫低垂,那睫毛下的阴影微微颤动一下,不再看他:“有关系。”遂抬起头来,淡然道:“那又如何?”
苏澈见她竟如此坦然,心下恼怒,声调越发阴沉:“是你杀了他们?”
玄若见他如此表情,心中酸涩,一边对夏末嫉恨无比,自她出现便再也不能与苏澈如以往一般谈笑风生融洽自在;一边也自怜自己做了那么多,而他却一直一直视若不见。心中一横,咬牙道:“是又如何?”
苏澈眸中亮光闪逝,如细刃般利得人心惊胆颤。他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眼光定定看着她:“你再也不是小时候的玄若了。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杀了人!”
玄若见他这样反而一笑:“是啊,我杀了人,又怎样?澈哥哥,你这是在担心我吗?”她摇摇头,泫然若泣,“呵呵,你怎 么会担心我呢?我真是异想天开!你什么时候把我放在眼里过?你更不会把我放在心上吧……”
玄若红了眼眶:“澈哥哥,你又为何不问我为什么要杀了他们呢?”
苏澈也不答话,嘴角温温冷冷地抿着,神色淡淡看得人心底发毛。片刻才冷淡道:“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玄若心痛如搅,一滴泪滑下,却哈哈大笑:“你不知道,你当然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了他们!你怎么会知道呢?你怕是也不屑知道吧?我真是活该……活该!”
苏澈看玄若情绪失控,心中一软,缓缓道:“好了,不要哭了,你为何要杀了他们呢?”
玄若见苏澈来劝,泪水越发止不住往下掉,一颗一颗似是断了线的珠子。
“澈哥哥,玄儿刚进秘谷根本没想杀人!我只想说服他们先找到你们这组再说。可那沈青偏不同意,非要我们三人单独去找。那胡庆却是个没脑子的,见他如此坚持,也就随了他。我一人说不过他们二人,只得与他们一起走。找到那山谷之时,早已脱力,饿得不行。沈青说要休息休息,点了火让胡庆去猎点猎物来。”
玄若眼泪不断,声音越发哽咽起来:“他……他趁着胡庆出去之时,对玄儿言语上百般调戏,更想动手动脚。可恨那胡庆回来之时见我们剑拔弩张竟丝毫没有察觉什么,还笑嘻嘻地问我们做什么。我们三人烤了猎物吃了,说是休息片刻再入密道,可一夜没睡,那胡庆没多久便鼾声如雷。玄儿实在抵挡不住困意,也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之际……“
玄若表情愈发难受,“……迷迷糊糊之际……他竟然试图将手……将手……伸进我的衣内!”玄若说完嚎啕大哭,“叫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其实,到这里我虽动了心思将他了结了,但我并没有就动手,如果不是他后来越来越放肆,使出那许多下作手段……”
玄若一时不再说话,只断断续续哽咽。是啊,她都做了些什么?那温泉边的一切她简直都不敢去回想。
那时,睡得迷迷糊糊间,玄若突觉一手死死封住她嘴巴。她猛地惊醒,手脚扑腾用力反抗,只觉前胸颈下“天突穴”一阵酸麻,全身劲力全失。
她瞪大双眼,恨恨看着眼前之人,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抽其筋饮其血。
沈青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