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行人中有人走上前去轻呼:“姑娘!”又观其面色,“似是中毒……”遂问:“各位兄台,有谁是懂毒的么?帮忙看看这位 姑娘。”
夏末听闻便要近前,苏澈拦了拦:“末末,此事并不关己。少插手为妙。”
夏末停滞片刻,便说:“如若我们不懂,那便罢了,至少问心无愧。可是,现下连看都不看一眼便走开,是否有违人道?”
苏澈只得跟上,似是自言自语般轻道:“唉,纵使失忆,也不能改变一个人的本性和本能。”
夏末上前观其面色,翻开眼睑细看,又执其手腕细察。片刻,见苏澈也蹲了下来,便问:“澈,你看是否是中了**?”
苏澈略一沉吟,细酌其脉象:“嗯,应该是‘百花冥’,此毒虽也属迷、药一种,但是,与一般迷、药不同之处便是,药效发作起来迅猛,且中毒者当时并无反应,须得半个时辰之后才会发作。由此,也可推断,此女中毒乃是半个时辰前的事了。”
“‘百花冥’?名字倒是挺别致的。”夏末略略思索,“此毒名称甚是耳熟。”
苏澈深深看了她一眼:“据说此毒是云慕峰一奇人所创,相传此人酷爱取名。自己所研究的毒药解药并不多,各个名称却甚是响亮。”
“有此等人物?倒是个奇人。”夏末笑笑,“有没有什么方法可解此毒?”
苏澈望向夏末,眸面潋滟如潭,如阳光照耀微起波澜:“你说呢?”
“此毒看起来迅猛,毒性却并不损人身体,可见制毒之人并无心害人。我琢磨着,多灌点清水,再用凉水敷面,该是盏茶功夫便能苏醒吧?”夏末慢慢推测,但是仍是拿不准,故后用疑问以示商讨。
众人听她所说,皆表示怀疑。发作起来如此迅猛的毒药,能致一个好端端走路的人突然之间便昏厥在地,竟然不须用药物来解?而只需多灌几碗清水,冷水敷面即可?
苏澈却面带笑意:“那么,便如你所说试上一试?”
“可是,这样会不会耽误救治时间?”夏末还是对自己的判断无底。
“无妨,即使你失败了,不是还有我吗?”苏澈转向众人,“各位兄台,谁贡献点清水?”
众人虽对这个任性的年轻人表示怀疑,但听他如此笃定语气,想必最终定能救回女子,便也依了他,其中三人递过水袋。
夏末撬开女子牙关,生生灌了一袋下去,又倒了点水轻拍其面,于其太阳穴处轻按,又重按神庭百会二穴。
如是一番,众人见女子仍未醒,开始有些怀疑之声渐起,而她自己也渐渐显得有些沉不住气。苏澈却面上一派风清,眸中光彩依旧,似是笃定她定能成功。
夏末受他目光感染,又给女子硬生生灌下一壶,同样是拍打按揉以上穴位一番。未几,女子竟渐渐转醒,睁开了双眼。
众人见女子醒来,怀疑之声不再。
盏茶功夫,女子缓过神来,却于平常并无二般。女子立起身来,向前盈盈一拜:“多谢二位恩公相救,敢问恩公尊姓大名?小女子玄若定当铭记恩公大义。”
苏澈和缓一笑:“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在下苏澈,这位是我兄弟阿末。”
夏末暗暗腹诽,你这取的是什么名字,这么难听。又狠狠瞪了他一眼,而被瞪者却依旧风和日丽。
女子再次盈盈一拜。
夏末见女子孤身一人,便邀其一起上山,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三人随众人到得山门前,只见一巨石上洒脱飘逸四字“缥缈云慕”。
入得山门,步入小道,先入山谷,面前出现一条碧绿山溪,溪水琤瑽,似一道白练蜿蜒而下。溪面足有五六船宽,溪底不可探得,也不知道深浅几何。溪两边除了众人所立之处是一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