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着头不知如何面对她,就在这时,我听到一娘叹了一口气,说:“其实不怪你,二良他……早就已经有点不对劲了。”
“你说什么?”我吃了一惊,我虽然早就觉得二良有什么事在隐瞒着我,但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完全无话不谈的两个朋友往往只存在于小说里,真正让我觉得他有点反常的是从深山里回来之后,但短短几天就出了事,现在听一娘的话,二良居然很早之前就已经有点不对劲,我除了吃惊之外更急切的渴望知道到这底是怎么一回事,或许对我寻求二良的真正死因有所帮助。
二良肯定是看到了什么才死的,比如说那个穿红裙子的女人。我的脑子里立刻浮现出楼道里那张因为涂了太多粉而显得有些僵硬苍白的脸,还有那一排血红色的牙齿。我现在需要的是二良真正的死因,我想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要找上二良,所以我迫切的想要知道二良所有的一切。
一娘看着地上的草,轻轻的说:“二良还有个姐姐,叫二娘。”我点点头,示意我知道这个。
一娘继续道:“二娘和二良的感情很好,但是二娘很早就夭折了。”我轻轻地叹了口气,二良一家有太多的不幸了,现在叶家就只剩下一娘一个人,我说道:“一娘,以后你就是我亲姐姐。”
一娘抬头一笑,拍了拍我的手没有说什么,又低下头发了会呆,然后重新将头抬起看着我的眼睛,我觉得她的脸上带了一丝惧怕,一娘说:“你知不知道二娘是怎么死的?”
我只是听二良简单的说过他有个夭折了的姐姐,但具体是什么情况我没有打听,我一向不是那种喜欢打探别人**的人,一娘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我估计里面一定有什么隐秘。
一娘开始向我讲述那个很多年前的故事,尽管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她此刻提起仍然能从她的声音中听出她心底的害怕: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我记得那时候我八岁,二娘六岁,二良最小才四岁,我们三个住在乡下,正是夏天农田里双抢的时候,大人们也不会管我们这些小孩子,只是叮嘱我们不要去河边玩,反正乡下不比城里,路上也没有什么车,只要不去河边就不会有危险。
因为父亲是教师,所以从小就严格要求我们,每天一定要写日记,虽然在父亲的教导下我们比同龄的孩子多认识了一些字,但毕竟年龄太小写不出来什么的东西。父亲却坚持要我们写,说要从小培养我们学会观察生活,所以只要是没危险的地方,他都鼓励我们多去走走多看看。
就在那个夏天,我带着二娘和二良去了那座我们从来也没去过的后山。”
一娘的声音开始颤抖了起来,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我急忙示意她慢慢说。一娘缓了一下,继续说道:“那天我们胆子太大了,知道大人们在田里一下子不会回来,所以玩得忘记了时间,二良忙着捉蚱蜢,我和二娘则分头寻些野菜,等到我发觉时间已经不早了的时候,才发现二娘已经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我和二良吓坏了,拼了命的叫她,但一直没有听到二娘的回答,我已经急得要哭了,还是二良聪明,说他爬上树去看看,如果还是找不到就回去找大人来帮忙。
后山的树不多,也不如何高大茂盛,二良年纪虽小,但爬树的本领却很厉害,他爬上一棵小树,然后大叫了一声:‘一娘,我看到二娘了。’
他爬下树拉着我往一个地方跑去,说看到二娘就站在那里,跑了不多远,我就看到了二娘,其实她离我们一直不远,但我那时年纪小,能找到二娘就已经快高兴疯了,根本没去想为什么二娘在那里会听不到我们的呼叫。
二娘呆呆的站在那里,好像没看到我们一样。我说:‘二娘,可以回家了,爸妈要回来了。’但二娘却一动也不动。
我生气了,上去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