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政,你无)耻!”殷素儿咬紧了唇,眼神里死死地盯着赫连政的脸不放。“若是你敢碰他一根毫毛,我发誓我不会再让你看到第二天的我!”
站在无光的幽深之处,赫连政感到的是从未有过的恐惧。
她一身长裙,站在银白的月光里,纯白的衣袂浅浅的飘飞如同瓣瓣清莲,轻旋曼舞。殷素儿的身体开始发烫,她才抱紧了怀中的男子,咬下唇狠狠地推开了赫连政:“皇上你给臣妾下了药!”
适才那杯她错以为是酒的茶水里,是赫连政给她下的药!
月光之下,他冲着殷素儿微微笑着。眉宇间的洁净渐渐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的凶狠和残)暴!他悄然一笑,深褐色的眸光从他的眸底缓缓飞出。他笑着,像是黑夜的精灵,俊美而诡异。
也许殷素儿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一个医者,能够辨别各种毒色,毒气味,却终究被赫连政下了药。她一手握拳重重地敲打着胸口,一手的指节扣紧了督脉,试图迅速打通并将药逼出体外。
却看见了赫连政唇角的笑意更浓:“如果是能够逼出来的药,朕也不会麻烦整个医药司膳,更不会对你用了。”
仿佛是冬日里三尺寒冰陡然坠地的声音,一段段的,摔碎在地面上。
殷素儿凝眸,双手像是顿时失去了力气一般,整个身子如同抽丝剥茧地呆呆的站着。唯独她的眸子里氤氲着潮湿的气息,还不肯绝望的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
她长袖一挥,将茶桌上的琉璃杯盏和酒壶全数打碎在地上,佳酿和茶水缓缓流出,清香四溢。殷素儿整个人都好似轻飘飘的,一阵风便可将她吹走,她扶住椅子站定,斜着眸子冷冷的看着渐渐逼近她的赫连政。她知道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他到底对自己下了多重的药!
“爱妃不要再死撑着了,来朕的怀里释放罢!”赫连政那双清冷的眸子瞬间变得残酷冷血,仿佛沉寂的死水一般深不见底。
唯独殷素儿斜斜的倚靠在椅子上,凝望着黑夜之中他可怕的双眸和唇角泛起的冷笑,眼波随之被拉得悠长,悠长。
直到,她的身子完全的软了下来,她才发现自己全身都没有了支撑点!是十香软骨散!她咬着唇,身子靠在椅子上缓缓地从椅身滑下来。整个人都跌坐在地上,孤冷地看着居高临下的赫连政。
他一步,一步,走到殷素儿的面前。眸中的光华濡染闪现,“你是要自己动手,还是要朕亲自动手?”
只看见殷素儿眉眼如丝,大口大口地倒在地上,整个身子都倾斜着,抬眸看着缓缓地在自己面前蹲下的赫连政。“你走开!”
在这一年多里,她时常会忘记自己。她时常会想,自己到底在这深宫里被赫连政当成了何物?自己到底是他珍爱的妃子,还是他宣泄的工具!如果他真像他口口声声说的那样爱自己,为何一次次地逼迫着她做她难以启齿的事情!
他走到殷素儿的面前,伸出手将她抱紧,却被她用力地推到在一旁。她怒目而视,眼中尽是火焰!可是不过是转瞬之间,她香颈缓缓地冒出了丝丝的汗珠,热的她无法自持!她整个身子都倒在地上,伸出手缓缓地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爬行着
她要挣脱这个兰馨阁,这个他为她精心建筑的牢笼;她要离开赫连政,离开这个残忍的皇帝!
可是,她还未用尽了最后一丝的力气,双脚被一双手抓住。整个身子都瞬间腾空而起,赫连政将她一手扛在肩上,直直的踏着步子走向层层帷幔之中。
几番挣扎,几番撕扯,几番噬)咬,终究敌不过药力。
清晨的晨曦刚刚照进兰馨阁,殷素儿像是一具活生生的尸体一样睁开了双眼。脸上毫无表情,冷冷的掀开锦被,兀自裹紧了被撕扯成了片片碎花的长裙。她想哭,哭不出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