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瑾南早就知道是裳衫赢。”萧瑾南强行扭转过殷素儿的脸颊,柔嫩两颊却是微微带着苍白,没有血色。
殷素儿诧异,却看着萧瑾南眼中似乎暗夜沉沉浮动,露出了一个冰冷残忍的笑容。似乎他只是一句话就像一把刀剑直直的刺入了殷素儿的身体,不见一滴的血液流出。
萧瑾南看得出来殷素儿正在极力的抑制住她内心的恐慌,可是表面仍然是不那么彰显。
一把尖利的匕首,重重的刺进了萧瑾南的腰间。殷素儿咬着牙松开了手,在鲜血溅出来的那一瞬间,她冷冷一笑:“为什么为什么是你。为什么要分开我和赫连诀?”
在南疆的离别的晚上,赫连诀告诉裳衫的选择是杀了赫连诀,留下殷素儿。可是这却是一个圈套,赫连诀无论做出什么选择,都是死!
当赫连政从那十二个黑衣蒙面杀手之中站出来,揭下他残冷的黑衣面纱,殷素儿在那一瞬间知道,自己和赫连诀不可能了。她最后只能选择跟着赫连政回到皇宫,继续做他的妃子,他选择忘记今天的一切,一无所知。
而殷素儿也选择将一切,深埋在心底。
可她殷素儿是一个有恩必报,有仇必还的人!她不能对赫连政做什么,她却可以对萧瑾南做什么。她看着萧瑾南一手捂住匕首,腰间汩汩流出的血液,他脸上惊恐错乱的神情。
殷素儿摇摇头,“你可以怪我,但我却不会原谅你!”
和她那美妙的声音相悖的,是一张略带狰狞的残酷的脸,没有了半分的血色。带着宁静和皎洁,她几乎要从那充血的眼睛里盈满了泪水,可是她却没有哭出来。
萧瑾南吐出一口鲜血,一手抓住殷素儿的肩膀。“对不起是我,是我告诉皇上你可能会去南疆,可是裳衫却真的不是我本意!”
一瞬间,殷素儿从残冷之中惊醒过来。她双手捂住萧瑾南的伤口,“你为什么不早点说!你”
女子惨叫了一声,哭出声音来。却看着萧瑾南的脸上带着几分妖娆平静的笑,他不怪殷素儿。他只是怪自己,“是我没有好好保护你。我不该告诉皇上你可能在南疆,我应该拦着皇上去南疆找你。”
说完,殷素儿便独自扶住受伤的萧瑾南哭了起来。
她不知道再说什么,却固执的一手揽住萧瑾南的腰身,手心里紧紧地堵住他向外冒血的伤口。她几乎声嘶力竭:“来人呐,快来人有没有人?”
殷素儿忘记了,其实她就是个大夫。
萧瑾南是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少年,当那从腰间汩汩流出的血液浦红了殷素儿的视线。她才将萧瑾南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固执道:“我带你去,别怕。”
其实,殷素儿根本没有想要伤害萧瑾南的心。就算他真的是那个让裳衫伤害赫连诀的人,可她是医者啊!她又怎么能心存害人之心?
南宫阁内,宛落一地的木槿花瓣。潋秋横着眸子俯在萧瑾南的身边,垂眸一手将毛巾傝在萧瑾南发汗的额头。“公子,难受么?”
潋秋的眸子里尽是温柔的心疼之意。
转过头来,她却只是瞟了殷素儿一眼。还未说什么,身边的萧瑾南便一手扯住她的手腕,对着潋秋摇摇头:“我没事,你退下罢。”
“不,潋秋要等着公子把寒气都逼出来。”
这是第一次,正经其事的,聪明伶俐的,懂事乖巧的潋秋这么任性。
萧瑾南一直都是被潋秋伺候着的,也就属潋秋伺候的最为体贴。他不再说什么,却看着身边站着惊疑未定的殷素儿:“你,坐下罢,别站着。”
他,还是不肯对她有一点点的不礼貌。
潋秋终于是开了口:“公子,潋秋自然是知道在公子的心里,殷姑娘是胜过我们春c夏c秋c冬c四人的。也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