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只是擦破了点皮肉而已。我是谁啊,殷素儿!我可是大夫好么,这点小伤还是死不了的。皇上忘了,天牢我都进去了两次,这不是还好好的么,只是可惜了你的白玉杯子。听说南郡王就有三只白玉杯盏,现在只剩下两只了。”殷素儿忽然想起那日在南宫阁,听侍女说的。
白玉杯盏定是十分昂贵的。
微风徐飞,卷起兰馨阁的纱帘层层飞舞着,碧儿正是要扬了声音问,但闻殷素儿说:“无需关窗,夜里闷得紧,不管它还好吹吹风惬意一些;若是关掉了,才是闷声闷气地睡不着。”
赫连政听着她似是唠叨个不停,莹润的红唇一张一合地,他才是笑了。一手扬了去,“那就别管了,若是夜晚凉了,她自是会起身去关。”
碧儿息声便去了,夜已深。
“想来,你是去过南宫阁了。”这话里没有带上丝毫的疑问,极为肯定的。“如果你连阿南有几只白玉杯盏都知道,那你必定是去过了,而且你也用过了他稀有珍贵的白玉杯盏。”
赫连政猜得不错,殷素儿确实是去过南宫阁,而且用过了白玉杯盏。
看殷素儿点点头,赫连政的唇边忽而挽起一个狡黠的笑容。才道:“你还知道其中三只杯盏,有一只被打碎了。”
“是的呀。”
“那就是被你给打碎的!”赫连政说完便嗤的一声笑了起来。
连带着,叫傻乎乎的殷素儿也给惊住了。问:“不是的,怎么能说是我给打碎的呢?是在我去南宫阁之前就被侍女给打碎了的,我打碎的只是皇上送的。”
皇上送的
“难道”殷素儿腾地从凳子上站起来,就像是被魂魄附了身一般地愣在原地。瞪大了眼睛,问:“该不会那只说是打碎了的白玉杯盏,其实就是皇上送我的那只罢?”
她没有想到,原来一个九五之尊竟然也会行偷盗之事。她不禁唏嘘:“皇上,您怎么能串通南郡王的贴身侍女去行偷盗之事呢?君子爱物,取之有道。您应该去问南郡王,可否让出一只来,毕竟不是总共有三只嘛,如果皇上极有诚意,南郡王想必也不会驳了皇上的面子罢?”
谁料,赫连政脸色一变。
回道:“谁说他不会驳了朕的面子?他萧瑾南平生最喜欢做的就是与朕抢朕喜欢的东西,不管是不是朕先看上的,他都会抢!白玉杯盏本也是朕先看上的,谁知道他却先买走了。连一只也不留给朕,所以朕才会出此下册。”
此时的赫连政,就像是一个争强好胜的小孩子,可是殷素儿却觉得这样的感觉很真实,很亲切。
赫连政说着,眼底缓缓地飞出一抹清淡的色彩,浅淡的让人揪心地疼。
他强行扭过殷素儿圆溜溜的小脑袋面对着自己,霸道地说:“所以答应朕,不要让任何人喜欢上你,试图越过朕去了解你。朕的嫉妒心很重,好胜心也很重,如果朕知道有谁试图从朕的身边夺走你,朕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伤害别人的事。”
这样的赫连政,一番话必定是从内心里发出,可是却叫殷素儿承受不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心思已经从愧疚感激变成了担心顾虑。
甚至已经渐渐地成为了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她只想要找个理由躲开他不断向自己敞开的胸怀。也许,当孤独的喜欢长久地变成了一种习惯,结果带给对方的只会是一种沉重的负罪感。
赫连政走后,殷素儿站在兰馨阁的窗口处向着东华门望去。那里的天空似乎比皇宫之内的天空更加的明亮,因而也闪耀着令人遐想向往的光亮,她知道她一定会走出这里。
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迫切。
她不是一个容易被禁锢住的人,她向往自由和天堂。可是什么才是天堂?有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