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道:“既是如此,那可否使南郡王告诉本公主,与南郡王初次见面,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
外面的天已是一片幽然夜色,殷素儿一袭红衣轻纱,面色却凝白如雪,身段窈窕却多了几份娇弱之态。简直叫任何的男子看了去,都会被生生的勾走了魂魄。
言及此,萧瑾南的心中浅浅一荡,似是漾起了秋波潋滟。
他没有想到,眼前的女子竟然是如此的胆识过人。她不仅没有退却,反而是在听到了自己突然袭来的模棱两可的话,之后反而出其不意地先发制人。
似乎每次与她相见,都会愈加的被她的才智和真性情所打动。她确实是一个神秘的,会让人愈发的不经意间想要去了解的女子。
“初次见面么”男子痴迷一笑,答道:“那是一个夜晚,你闯入了我的梦中。”
萧瑾南的话轻柔若水上圆月,清浅的摇晃着,却摊开在湖面之上。像是故意引得殷素儿的心情更加的忐忑,她笑了笑:“噢?原来我还曾是南郡王的梦中人。”
她并不是个开不起玩笑的人,却只是没有想到从来不肯多言语,更不肯多见人的南郡王竟然肯对自己开这种类似花花公子的玩笑。
“既是南郡王都肯这样敞开胸怀说出了心事,那么殷素儿也没什么话好隐瞒了。虽然不知道以前殷素儿与南郡王有什么过节,但是自从那日在南宫阁与南郡王见过一面之后,就发生了不太好的事情呢!”殷素儿把话摊开了说。
这是表明了她的身份,只为求一个解释。
是或者不是。
听殷素儿十分认真的说完,萧瑾南凝视着她的眼神如玄黑丝绸,柔柔却又致命地望住眼前的女子。忽而,清越的笑声旋起,道:“看来殷姑娘怀疑过瑾南没错!瑾南是与殷姑娘有着一面之缘,要说过节也算是罢!”
殷素儿忽的凝起了眉睫,他说的是过节
只说是与自己有过节,而未曾提起是他告诉了赫连政自己的身份。那么或许是自己怀疑错了人?
她继续听萧瑾南说着,“殷姑娘为皇上医治病疾之时,瑾南曾无意间见过殷姑娘一面,算是擦肩而过。可是殷姑娘却对瑾南不理不睬呢!所以不管这阵子在殷姑娘身上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就都算作是殷姑娘对瑾南那日不予理睬的惩罚罢。”
错愕,惊疑,呆滞
“我么?是殷素儿忽略了南郡王么?!”殷素儿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绝色容貌的男子,他的美甚至更甚过自己。
可是此时的萧瑾南却像是没事儿的人一般,静静地坐着,无关风月地品起了茶水。忽而在水漾的墨色眸子里微微一睨,唇角荡起浅笑。
不知不觉间,两人的谈话已经到了后半夜。
薄凉的夜风疾来,殷素儿又裹紧了轻纱。她又解释道:“如果真的有对不住南郡王的地方,就请南郡王看在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宽恕我吧。因为,可能就算南郡王不肯饶恕我,很快地我也是要离开这里的,南郡王应该知道的这里不属于我!”
其实萧瑾南早已经猜到了,即便是赫连政处心积虑地想要她留下来,她终有天会找个机会逃走。可是当听到她如此坦白的说,为何——他的心里却多了一分不该有的迷惘和执念?
竟然想要对她说木棉花的花语,那是珍惜当下,珍惜身边的人啊!所以,他想说:“不要走,留下来。”
男子微微执眸,吸入周身略带苦涩的空气。一杯清茶倾入男子的唇中,萧瑾南浅浅而笑,缓缓起身:“长公主勿送,瑾南大概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
幽然如墨的目光夹带着寸寸温柔甜蜜,席卷而来。
他,萧瑾南就是有这样的魅力。
让人轻易地就放下了防备试图靠近,而靠近了之后又有了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