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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瑾瑜摇着头,右手为他挡了一刀伤的不轻,她滞慢的比划,“傻瓜,没有你,我也不能活着出宫,我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你才傻瓜呢”擎苍轻点了她的鼻子。

    傅瑾瑜眼眸一亮,继续比划着,“太好了,你能看懂我的比划”

    擎苍这会儿笑得更加欢乐,在她的搀扶下艰难地站起身,“这儿也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快走吧”

    他走了几步突然想到天机阁也不安全,至少现在不安全,那还能去哪儿呢?

    傅瑾瑜看出了他所想,拉着他往静月庵的方向指了指。

    他们还可以去静月庵,那儿毕竟是娘生前居住的地方有娘的庇佑,虽然毁了,但他们还可以自食其力将它修葺好。

    ————

    嶙峋的峭壁之间夹着一条潺潺的溪流,溪流蜿蜒而下,两岸长着几簇上绿下白的细草,小草儿随风摆动,摇曳生姿,然后然后被一只爪子给生生掐断。

    有水源的地方就有絮央草,果然不错。

    溪流旁不乏鹅卵石,寒漪捡了一块鹅卵石攥着采到的絮央草走进山洞。

    她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帛摊在一旁的石墩上,将采的絮央草放在上面用鹅卵石捣碎。

    盛樊余带她逃离无望森林时后背中了一箭伤的不轻,现在还在昏迷。

    他仰面靠在石壁上,双目紧闭,泛白的嘴唇不停地颤动好像在说些什么。寒漪捣药的速度减慢,杂音小了,便能听清他嘴里所念的——言儿。

    言儿,言儿

    想不到盛樊余对傅瑾言如此情深,连梦呓都是她的名字。

    絮央草捣好了,寒漪将布帛卷起托在掌心。

    寒漪走到他身边又走回去,想了想又走回来,思想斗争了许久才缓缓地蹲下身来解他的衣服。

    她的手还没碰到他的衣裳就已经被他一把钳制住。

    “你要做什么!”盛樊余睁着一双赤红的眼睛,警惕的盯着她。

    手腕被他捏的生疼,他的狠绝比她掐断絮央草还绝,寒漪疼的嘴角俎咧,“帮你敷药啊”

    盛樊余见她另一只手里托着一坨绿绿的东西还有淡淡的草香味,这才松了手。

    寒漪见他人醒了,力气大的差点捏断她的手,索性把手里的草药扔向他,“我手痛,你自己敷吧”

    她握着被他捏的肿肿的手腕,气呼呼地坐在他对面的大石块上。

    两人中间隔着火堆,盛樊余开始脱外袍,寒漪双手捂着眼睛,却在指缝里偷瞄着——

    盛樊余受伤的是后背偏右肩,右手手腕本就被夜无殇用她的银簪划伤,他只能用左手笨拙地扯掉白色衣袍,左手够不到伤口,回头也看不到,倒是那回头的表情笨拙中有些滑稽,倒把寒漪给逗笑了。

    寒漪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绕过火堆走到他面前,将他左手里的草药拿在自己手中,“算了还是我来帮你吧”

    他现在这样,墨迹到天黑也不能把药敷到伤口上,把脖子扭了转不过来也说不定。

    寒漪心里想着,嘴上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盛樊余嘴角微抽,“有那么好笑吗?”

    “还还好”

    盛樊余伤口处的血迹已经干涸,衣裳和血肉沾粘,更本分不开,可是不分开又无法上药。寒漪将草药放在一旁,双手捏着他后背的衣裳对他说,“衣服和血肉沾粘,我必须把它撕开,可能会很痛”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盛樊余打断,“我能忍,你动手吧”

    从小到大哪次受伤不比这次严重?又有哪次会有人替他上药并在乎他的疼痛?

    比起被父亲抛弃后的心痛,这点疼痛真不算什么。

    长痛不如短痛,寒漪狠了狠心,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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