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说话啊”宁熙十分暴躁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琉璃盏震动几下随后滚落,带倒了青瓷杯和紫砂壶,一阵“哗啦”声响起,镶着金砖的地面上一片狼藉。
他费尽心思准备的十里桂酥,百年女儿红,千年莲汤汤水水溅了一地,仿佛是在嘲笑着他的自作多情。
诸位宫女太监赶紧从外边跑了进来,见到房中的景象齐齐一愣,随后看到脸色不好的宁熙,都担忧开口:“皇上”
“滚出去”
一行人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华溪烟站起身,薄薄的裙装硬生生地划出一个冷漠的弧度,恍若直接沁入心中,激起一片涟漪。
窗户透进来的微微清风吹拂在华溪烟脸上,扬起她的乌发,披散的青丝间,一双水眸的神色尤为犀利。
宁熙冷笑:“你不说,我替你说”
华溪烟抬眸看着他,眼中闪过一抹无可奈何的神色。
宁熙眼镜泛红,盯着她一字一顿地开口:“华溪烟,我生来是不是就是给你践踏的”
华溪烟紧紧抿着菱唇,一言不发。
“你为什么在你生产的时候没有任何反抗地任由我带你离开不就是因为你知道自己身体不对,怕这一胎不能平安诞下么所以你就想尽办法离开他,怕他为你有一星半点儿的伤心。”宁熙说着,看向了云祁,那眼中凌厉的神色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你知道你自己血崩了么你知道自己血崩是谁给你的血么”宁熙不是一个喜欢说出这些事情来邀功的人,但是这华溪烟,她太残忍了。
太残忍了
华溪烟想到自己醒来的时候见到宁熙,他的脸色确实是不正常的苍白,原来是因为给她输血了么
云祁上前一步将华溪烟拦在身后,直视着宁熙:”我夫妻二人多谢皇上但此次是皇上将知微掳来此地,皇上难道不该对此事负责吗”
化外之音便是:若不是你将华溪烟带来此,即使是她要血,也是他云祁的血
宁熙勾唇冷笑一声:”是,是我自己犯贱,一切都是我自找的,可是云祁,你靠一个女人得天下,你就问心无愧吗”
云祁的目光倏然变得阴寒了起来,一动不动地看着宁熙,死死地盯着他。
”她上次为何不和你离开,不就是见你中伤在身,怕你和神机营之人起了冲突受伤么她为何会在宫中好好呆着,不就是利用我,整治西北,因为她知道,西北迟早是你的囊中之物,不愿你接手一个兵荒马乱,民不聊生的西北”
华溪烟的身子颤了颤,听宁熙这般说,她好像真的觉得自己,有些残忍。
可是那又如何呢感情之事,从来就没有谁对谁错,天下之争,向来就是无所不用其极。
”所以,现在,你将我利用完了,就要和他走了,是吧”宁熙红着眼镜看着华溪烟,双手扣在桌角上,咔吧几声,上好的黄梨木的桌子碎成了瓦砾一般。
”是,我要走。”华溪烟点点头,说的毫不留情。
”好,好,好。”宁熙点点头,仓惶一笑,”小烟烟,你真是,够狠够狠”
宁熙说罢,直接一掌冲着云祁劈了过去
云祁不慌不忙地迎上,一掌挥出,宁熙急忙后退躲避,云祁趁着这个空隙随即搂着华溪烟从门口飞身而出。
宁熙跑到窗边,对着外边层层叠得地神机营弓箭手大喝一声:”放箭”
数不尽的箭矢铺天盖地而来,云祁搂着华溪烟,周身真气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结界,将一切都隔绝在外。
”云祁,你逃不了”宁熙负手立于廊檐下,冷声说道。
”你看我能不能走”云祁搂着华溪烟如同一抹清风一般,飘向了西南方向。
而最后一波射出的箭,也全都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