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日子你在他跟前晃悠,你俩怕是早便修成正果了不是?”
这话深处的意思便是:这么些日子以来都是你倒贴,如今你还和我说什么配不配?
柔嘉向来心高气傲,一直没有多少人会忤逆她的意思,所以如今听这么一说便是彻底的炸了‘毛’,尤其是所有人落在她身上的含着无限深意的眼光,更让她觉得自己是一个笑话——一个真真切切确确实实的笑话。
她很生气,她气凭空杀出来的华溪烟轻而易举便得到了云祁的瞩目;她气明明母后告诉过她会让她嫁给云祁为何如今却是半点儿行动也无;她气向来最是宠爱她的父皇为何在华溪烟回来之后便将所有的目光都投到了华溪烟的身上,再也不过问她分毫。
她最最生气的是,现今外边所有人口头上张口闭口离不开“昌延长公主”几个字,谁还记得她染堂堂圣天的一朵娇‘花’柔嘉公主?
明明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为何这个华溪烟一出来,便将原本所有的东西全都打‘乱’了呢?
甚至是让皇上赐婚是不是只要有这华溪烟在,她今后便是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
难不成要和其它的公主一样,将来随随便便嫁给一个人,成为政治的附庸亦或是权势的牺牲品?试想一下,历史上那么多的公主如此这般的有几个得以善终?
她不甘心,好不甘心。
所以,是不是只有华溪烟死了,这一切的一切才会回到原地?
这般想着,柔嘉眼中忽然迸发出一种如狼似虎的恐怖光芒,仿佛下一刻,便会将人完完全全地吞噬进去,从而灰飞烟灭,永远不得善终。
华溪烟心下一动,见到柔嘉的这幅模样心下有了防备,这才在柔嘉从袖中拿出刀子的时候,惊呼出一句“皇上小心”,便紧紧地握住了柔嘉的手腕。
柔嘉还没回过神来还华溪烟刚刚说过了什么,便听见她在自己耳边轻声一笑道:“柔嘉,冲动可不是什么好‘性’子啊!”
天隆帝脸上的盛怒,李后的气愤,宁煊的沉郁一一映在柔嘉眼中,他们脸上的指责之意是如此强烈,以至于在她手中的匕首“哐啷”一声掉地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是做了什么。
她带着凶器,进了这里?
“跪下!”李后忽然爆喝一声,柔嘉条件反‘射’地便跪倒在地,连连叩头。
天隆帝看了一看华溪烟,随后将目光投在柔嘉身上,语气中有着难言的失望:“柔嘉,你是要杀了朕不成?”
“儿臣不敢,儿臣不敢!父皇明鉴!”柔嘉一边仓皇地叩头,一边连连认错。
“不敢?”天隆帝冷哼了一声,“要不是方才昌延在第一时间止住了你,那刀子现在便‘插’在这里吧?”天隆帝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天子之威无疑最是难以承受,柔嘉惊惧不定,全身如同筛糠般抖了起来。
“还不滚下去!”李后一拍桌子,对着柔嘉爆喝一声。
柔嘉急忙站了起来,也不管里边如今是什么状况,踉踉跄跄便朝着外边跑去。
“慢着,皇妹。”华溪烟闲闲开口,清越舒缓的声音在这大殿之内诡异万分。
柔嘉的脚下一个踉跄,竟然身子一软再次栽倒在地。
对上李后再次凶狠起来的目光,华溪烟没有半分惧意地轻声一笑:“皇后娘娘,行刺皇上可不是什么小罪名。公主犯法与庶民同罪,娘娘让柔嘉这么随随便便地走了,怕是落在有心人眼中,徒留把柄。”
“有心人?”李后重复着这几个字,实在是想不到这个有心人除了面前这个华溪烟之外还有谁!
“柔嘉,皇上赐婚与否都是皇上自己的意愿,你如今这般偏‘激’,是要弑君杀父不成?”
“你胡说!”柔嘉红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