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寸。”
“狗屁的分寸!”宁熙一甩袖子爆了粗口,天知道刚才他看到卢期那柄剑抵在华溪烟眉心的时候,他的心几乎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
“我现在这不是好好的吗?”华溪烟无奈地看着宁熙,带着几分讨好的语气让宁熙的火气全部憋在了肚子里,再也发不出来。
华溪烟其实也很是郁闷,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好吗?为什么现在却是她在安慰这人呢?
“我正好看到你的暗卫去兵部调人,问过之后才知道是你会有危险。”宁熙的语气忽然间软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华溪烟对面,看着她染了血迹依旧云淡风轻的脸‘色’,心下叹息,“你知不知道现在又多少人盯着你的命?你让你的暗卫去兵部调人,饶是你权势滔天,可是真的能调出来?”
“正因为这样我才要去调!”华溪烟淡然一笑道,“若非如此,我怎知那些地方谁是异类?”
“可你也不该拿你自己的‘性’命去冒险!”宁熙一双桃‘花’眼中笼罩上了一层火红的怒气,几乎就要拜倒在华溪烟的奇葩思维之下,“卢期今天带来了多少人,怕是也是超乎你的意料的吧?你回过头看看,死伤的那些人,有几个是卢期的人,又有多少是暗中保护你的皇室暗卫!”
华溪烟抿‘唇’不语,宁熙说的不错,今天的事情在眸中程度上确实是超脱了她的掌控。
发现了那车夫的不对劲儿之后,她便让风滔去兵部调人,在四个城‘门’守卫,以防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在第一时间出来救援。但是这时间还是拖到了现在,可见这件事情是多么艰难。
华溪烟‘揉’了‘揉’额头,叹了口气。
宁熙以为是自己的态度让她难受了,一下子失了言语,不敢多说一句话,毕竟今天这事,华溪烟是受害者,本就受了惊吓,他这是做什么一副疾言厉‘色’火烧眉‘毛’的模样?
“你带着人回宫,今天的事情就要麻烦你了。”华溪烟忽然抬头,睁着一双璀璨的眸子看着宁熙。
宁熙自然不会拒绝她的要求,只是道:“那你呢?”
“我有事情,要去一趟王府。”华溪烟垂下眼睫,缓声道。
“不行,你和我回宫,你的伤不能耽搁!”宁熙不由分说便抓住华溪烟的胳膊,朝着不远处自己的骏马走去。
华溪烟没有动,只是低声对着宁熙说了几句,便看见宁熙猛然一僵,也不再动弹。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半晌,宁熙才吐出这么几个字。
华溪烟点点头,目送宁熙离去,这才走到了英姨和寻秋身边。
寻秋一张脸早就血‘肉’模糊,显然刚才那一撞力道极大,并且鲜血还在源源不断地渗出,照着这个速度,怕是根本等不及回宫诊治了。
英姨抱着寻秋,有些手足无措,在宫里呆了那么些年,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这般状况,一时间只得看着华溪烟,请她定夺。
华溪烟亲自弯腰架起寻秋,朝着不远处那辆一直静静停在那里的简朴的马车走去。
“劳烦公子相救一人!”在马车前站定,华溪烟清声开口。
“不救。”刚才那个宛如冰雪琉璃般澄澈的声音传来,没有半分犹豫。
车前赶车的小童十分好奇地看着华溪烟,这个让自家主子破例的‘女’子。要知道,自家主子从不与‘女’子‘交’谈超过三句,更遑论出手救人‘性’命了。
对于这人的默然华溪烟却是丝毫不在意,兀自笑道:“公子方才救了我,我感‘激’不已,多救一人,可好?”
“不好。”依旧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华溪烟锲而不舍地道:“医者本就是悬壶济世,公子说是可对?”
“咦,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