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子似乎没有资格做那个见证人。”
许是云祁真的恼了,今天晚上的他说话格外地咄咄逼人不留情面。华溪烟转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容,竟然觉得陌生和恍惚。
之前在太原的时候,为了追求华溪烟,贺兰淏经常会来王府坐上一坐,所以和王瑱也逐渐熟识了起来。而王瑱本就心思深沉,经过那么一段时间,将贺兰淏也看了个差不多,今日他来这里提亲,是真情还是假意,王瑱一眼便看了出来。
但是真情实意是一方面,而他西陵八皇子的身份,却是另外一个方面
见王瑱脸上闪过一抹松动的神色,贺兰淏心中更加有谱,赶紧加了一把柴:“今天的聘礼只是一个开始,明天本皇子会面前天隆帝详谈此事,而且用不了多久,父皇的手书便会到圣天皇宫。”
“呵”云祁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冷笑一声。只是这一声冷笑,却是让贺兰淏心中更加没底了。
“泽佑帝的手书?”云祁撇嘴重复着,忽然摇摇头,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却让人将他语气中的不屑听了个明白。
“等八皇子请了吾皇的圣旨再来罢。”云祁说罢,随意一扬袖,一阵强大的内力喷薄而出,击得贺兰淏堪堪后退几步。
“云祁你欺人太甚!”除却上次在太原,贺兰淏何时被人这么对待过?不禁捂着胸口咬牙,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云祁一只手紧紧揽着华溪烟,下颚绷紧,华溪烟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的不虞与强势。
呵他也会紧张么?
“就你这点修养还和我抢人?”云祁揽着华溪烟上前几步,站到贺兰淏面前,双眸危险地眯起,似乎他再多说一句吗,他就敢出手将他打出王府。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清亮的女声:“云公子这么对我皇兄,难不成是我对西陵皇室有什么意见么?”
华溪烟抬头一看,正是明月公主大步走了进来。
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看见她了,如今的贺兰玥依旧是初见时的模样,柔慈的脸上含着一抹得体的笑意,端庄无比,看向众人的眼神没有半分倨傲与盛气凌人,似乎在她眼中,万物皆平等,也似乎,在太原那个对华溪烟百般刁难的人,不是她一般。
“现在云公子和王二小姐,男未婚女未嫁,我皇兄一片赤诚前来下聘,也不算是无礼,云公子觉得可是这样?”贺兰玥走到二人面前,看着云祁搂着华溪烟,如此亲密的样子,眸光却是变也未变,“况且云公子还和本宫有婚约,如此这般,是将本宫的脸面置于何地?”
“我记得公主在太原的时候可以比试输给了我二姐。”不知何时走了出来的王晋忽然出声插了一句。
“输了是本宫技不如人,交出的也是本宫手中的婚约,本宫可是说过,那婚约可是有数分。”贺兰玥说着,没有丝毫技不如人的窘迫与惭愧。身为一国公主,单单是这份大度便让人望尘莫及。
“难道明月公主今日前来便是翻这些陈年旧账的?”王晋皱眉,虽然心中不满,但是良好的家教并未让他在脸上显露半分。
“自然不是。”贺兰玥笑容更甚,意味深长地看着云祁放在华溪烟腰间的手,缓缓道,“云公子不是要圣旨么?本宫自然是来送圣旨的。”
一时间众人都未言语,看着贺兰玥空空如也的双手,心中思绪万分。
“宁五皇子,您什么时候才出场?”贺兰玥转身,锦绣宫装伴随着三千青丝飞扬而起,如一副美丽至极的水墨画,虽然夜色暗淡,但是不减半分风华。
王府门口走来的果真是宁熙,手中执着一卷明黄色的圣旨。
几个时辰之前刚刚见到了他,那时候他将满面怒容的萧叶彤带了回去,如今再见,他竟然成了宣旨的人。
“华溪烟接旨。”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