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接着道,“正是因为这次温淳病倒,温府的警戒主要集中在了温淳的院子里,别的地方相对宽松,我去那个池妍的院中查探的时候,正好看到她在喝药。我拿了一点儿药渣给四公子看,四公子说和前温夫人所中之毒相同。要么怀不上孩子,要么生下来的孩子便是死胎。”
华溪烟点点头,想着这就想得通了。温淳现在是温家唯一的嫡子,自然不希望再有小妾生下孩子给自己闹心。而对于温海么便是杀了之后自己上位了。
亏得温海死前还心心念念这个兄长,恐怕也想不到此人也是想要自己的命吧。
“可是能查出是谁用内力给温淳续命”
风滔摇摇头:“我在温府蹲守了许久,也没有见到那人,想必那人武功在我之上许多。”
华溪烟不由得想到了温遥大婚之事,在院中见到的那个南疆之人格图。此人不光会巫术,而且内力高绝,和温家也有几分交情,难道是他
“我猜温淳这是最近劳累过度,所以才病倒了。”华溪烟说着,言语中并无幸灾乐祸,但是却有着几分难言的讥讽。接着,便看她伸了个懒腰,闲闲散散地开口,“温家这盘棋,是时候收官了,我没心思再和他们耗下去了。”
风滔俊秀的面颊上忽然浮现出一抹激动的神色,还有着难掩的亢奋。他知道得很清楚,小姐这话的意思,便是又有好戏看了。
而且,初步预计,是前所未有的精彩。
王桓进来之后见到的便是磕了药一般兴奋的风滔,有些疑惑地看着华溪烟,笑问:“你对你身边这第一暗卫做了什么”
华溪烟笑得眉眼弯弯:“请他看戏。”
风滔急忙开口表态:“我不光喜欢看戏,还喜欢演戏。小姐的戏里,可要一定把我加进去。”
一听这话,王桓便明白,华溪烟这是要开始布局了。亦或是说,她早便洒下了网,如今就等着收鱼了。
华溪烟将自己知道的随州之事对着王寒说了,王寒闻言大惊:“你这么猜测,可是有把握”
“有把握的猜测还叫猜测吗”华溪烟笑得一脸自信,“温家这是准备对琅琊王氏出手,琅琊王氏若是倒了,咱们太原这一脉还能长久”
王桓低头看着桌上墨迹未干的几封信,盯住其中一封,凝眉问道:“这封你确定要这么做”
“为什么不呢”华溪烟也低头看着那封信,将其慢慢装进一个信封之内,缓缓地c小心翼翼地在上边写了“云祁亲启”四个字。
“云祁待我如何,明眼人皆看得出,我自然信他。”华溪烟勾着唇角,明眸十分温柔地看着那纸信笺,“云祁,他必然不会让我失望”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华溪烟加重了语气,不知是在对王桓强调,还是意图说服自己。
王桓唇角翕动,想要说些什么,微微喘了口气之后,复又闭上了嘴。
“二哥,王家待我如何我冷暖自知。王家之事就是我事,你且放心,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拿王家去冒险。”说道这里,华溪烟抬头盯着王桓的黑眸,一字一顿地道,“绝c对c不c会”
是夜,三封信从京城王府发出,一封送往并州交由王齐,一封送给云祁,而第三封,则是进了西陵行宫。
四月初七,殿试开始。在嵺州和晋州选出的数百名学子在经过国子监的筛选之后只留了一百人参加殿试,由皇帝亲自考核并授予名次,是为天子门生。
四月初十,一封上奏由太原传来京城,出自王氏三公子王齐之手,求娶太原温氏二小姐温琳。
当初皇上给温琳赐婚云扬之事并未成功。事后为了弥补,准许其自择夫婿。王齐如今上奏,显然是温琳默许,天隆帝也没有什么反对的理由,给了口谕准许。
王家同温家相斗多年,势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