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获真侧躺着的身子缓缓坐起,连带着一片“哗啦哗啦”的铁索碰撞的声音,他的语气也如同那寒冰玄铁一样没有半分温度:“果真是你。”
还记得前些日子他没有在风月馆带走自己所找之人,离开兖州之后便莫名其妙遭了埋伏,醒来之后便在这个位置。他也想过,敢这么明目张胆对自己出手的,最有可能便是华溪烟。
猜测得到了证实,李获真一下子说不清楚心中到底是什么滋味。
“我来是想问李大人几个问题。”华溪烟缓缓开口,“希望李获真如实回答我。”
李获真瞟了一眼华溪烟,又意有所指地看着自己脚腕上的铁链,哑着嗓子道:“就冲着这些东西,我能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情”
华溪烟缓缓迈步,发间两根紫玉簪与大厅石壁上的明珠交相辉映。她的声音也如同珠落玉盘般清脆悦耳:“李大人想不想知道这些天来外边发生了什么变化”
李获真只能靠给自己送饭的次数来判断已经过去了多少时日。而且他丝毫不觉得自己失踪了这么多天,李家不会给外界一个说法。
“作为交换,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情。”华溪烟抛出了橄榄枝。
她不觉得李获真会拒绝自己的提议。毕竟李获真其人疑心极重,尤其是活了这么一辈子,他极想知道自己在李家到底是个什么角色。他还有没有希望被救出去。
看着李获真面上的几分犹疑,华溪烟直接开口:“温海越狱之后,被人刺杀,可是有你的人”
李获真闻言蹙眉,只是这一个表情便让华溪烟明白了他的答案。
不待他回答,华溪烟接着发问:“云祁屡次遭刺杀,可是有你的人”
华溪烟问出的问题都是心中有着大概的答案的,李获真知道自己就算是弄虚作假也是无济于事,于是淡淡点头:“有。”
“最后一个问题。”华溪烟说罢,忽然压低了声音,“为什么针对我”
这个问题在太原的时候华溪烟曾经问过李获真,是在华溪瑜出征的时候,当时李获真也回答了,只不过由于喧嚣太甚她没有听清楚罢了。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了她许久,她迫切地期待一个答案,她想不明白,她一开始是哪里招惹了李获真。
对于华溪烟问出的这个问题李获真没有丝毫意外,他仰首盯着华溪烟美艳而认真的面容,缓缓吐出几个字:“因为你,早便该死。”
李获真话落,风滔的软鞭呼啸而至。
华溪烟动了动手指,终究没有阻拦,听那软鞭结结实实地打在李获真肩头,李获真皱眉闷哼,终究没有痛呼出声。
华溪烟一直知道他是个有骨气的人,再次淡淡开口道:“我听不明白。”
“刚刚你说了是最后一个问题,恕我无可奉告”许是由于挨了一鞭子的缘故,李获真的声音有些虚弱,但是还是带着一抹坚定决然的态度,努力在气势上不比华溪烟低半分。
对于李获真的答案,华溪烟既不难过也不意外,脸上波澜不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她早便该死是在被孙家逼迫之后直接吊死,还是另有原因
许是由于气氛太过压抑,亦或是在这里关了许多日子之后李获真的耐心早便被磨得干干净净,见华溪烟沉默不语,他有些沉不住气:“你告诉我,李家给出了什么说法”
华溪烟并没有立刻答话,整个石室之内寂静万分,只有李获真稍显粗重的喘息声回响。不知是由于风滔那一鞭子带来的痛楚,亦或是现今内心的煎熬让他心焦万分。
“世上已无李获真其人。”华溪烟微微低头,将李获真面上的错愕看得清清楚楚。
“这不可能”李获真咬牙否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直是找人的原则,李家怎么可能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