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直没有解开的那个谜团,沈葭冷漠的面容破碎出一抹愁绪,就连眼下的那颗泪痣也在迷蒙灯火下愈发地清晰起来,却是让人看不清内力所含之意:“那杀害流光的之人,便是这幕后之人,他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华溪烟无人可以回答,就连华溪烟自己也是一头雾水。不过她肯定的是,那人的目的并不在李锦莫身上,而是有着更大的目标
这般想着,华溪烟只觉得脑中一片迷蒙,眼前霭雾重重,却是怎么拨都播散不开,后边的那一束阳光怎么都照不进来。
送走了沈葭之后,华溪烟瞥了一眼西客房的位置,见一片黑灯瞎火,不由得心下一紧。
问夏见自家小姐变了脸色,连忙解释道:“云公子刚刚出去了,走时叮嘱说小姐的身子还未大好,不必等候,早些休息便是。”
“好”华溪烟点头,转身回了房间。
刚刚她瞬间便想起了年前,因为温琳的事情惹恼了云祁,那人气怒之下离开,西客房便是这般黑灯死寂,正如她的心一般空洞凄然。那般无助与寂然的感受,她再也不想体会第二次。
见华溪烟神色怔然,问夏在床畔掌上灯,开解道:“小姐不必担心,云公子办完事情自然会回来。”
华溪烟却是头痛地揉揉眉心:“你下去歇息吧。”
“小姐”
“我一会儿便上床。”
问夏知道自家小姐的性子,于是也不多说,走到了门外,坐在廊下守着华溪烟。
今夜并未落雪,所以问夏并不觉得有多冷。空中皎月寂寂,这般看着,不由得想到了惨死的爹娘,因此而潸然泪下。
窗外皎月映人人念旧,屋内孤灯照影影独空。
影影绰绰的灯光照在华溪烟侧脸,展现出一抹难言的疲惫。长睫在脸上投下暗影,似是染上了一抹青黛,华溪烟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执着,她只是想点燃一盏明灯,驱散着心底那抹焦躁的不安。
虽然知道云祁的本事,但是她还是隐隐有着不安的感觉。院内大红灯笼的灯光映在棱花窗上,摇摇曳曳的迷蒙幻灭更加让她心头纠葛分分滋长。
不知道什么时候倚在桌上迷迷蒙蒙地睡了过去,却是在一个满是清寒的怀抱中醒来。
房内的烛光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吹熄,华溪烟慌忙睁眼,便听到一阵暗哑的声音传来:“别动。”
“你怎么了”华溪烟刚刚被放到暖玉床上,慌忙坐起身,摸黑朝着云祁摸去。
不知道碰到了哪里,便听到云祁闷哼一声,华溪烟感受到手下一阵黏腻。
“云祁,你受伤了”华溪烟颤着嗓子,有些手足无措,想要扶起他,又怕自己的双手沾染了他一袭白衣。
那一抹清华的白光在夜色中似乎白的刺目,刺到华溪烟几乎要忍不住掉下泪来。
“我无事。”云祁的气息有些不稳,坐在华溪烟床头,微微喘着粗气,道,“去叫梓泉来,小心”
“好,好”华溪烟顾不得穿鞋,直接朝着门口跑去。脚下明明是厚重的狐裘地毯,但是他却觉得那地面上的冰寒透过这厚重的地毯,直接凉进她的心底。
梓泉正在屋外站着,看见满前的门打开,借着月光看到了华溪烟惨白如鬼魅一般的脸。
顾不上客套,梓泉立刻走进屋中,拿出药箱中的东西便开始给云祁诊治。
“不要掌灯”梓泉一句话阻止了华溪烟接下来的动作。
华溪烟怔怔站在原地,想着晚上的时候自己心中那般不安,竟然成真
房间内一片寂静,只有梓泉开合药箱和瓷瓶发出的轻微响声,云祁的气息已经由开始的粗重,变得几不可闻。而华溪烟的心也随着那浅若的呼吸,提了起来。
云祁的本事,她清楚得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