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难言的难受。当初皇帝对那小公主如何期待,人人皆有所见,但是后来事情急转直下,饶是谁也承受不了如此打击怪不得皇后满心绝望,怪不得王家心灰意冷
“不过是凭借一个国师的言论便将发妻亲女逼到了如此境地,那天隆帝也是个人才”华溪烟启唇,声音中是难言的讥讽。
“那国师精于天象,通微佳境,向来占卜极准,天隆帝极为信任。”
华溪烟知道故人对于这鬼神之说向来极为信服,于是忽然间问道:“你呢你可是也相信那国师所言”
云祁紧紧盯着华溪烟,缓缓摇头:“我自然不信。但是那时候我也不过是个孩童,人微言轻,尽管我不信,也是无济于事。”
“不是说通一大师是圣天最德高望重的高僧么他难不成也默许了那国师之言”
“通一大师当时并不在圣天。”云祁回答起来没有半分犹豫,显然华溪烟想到的问题他之前也都想到了,“通一大师赶到上京的时候,已经为时晚矣。而且当时是一边倒的风评,若是通一大师再多说什么的话,你觉得你现在还能见到他么”
“所以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华溪烟亟亟问道,一双明眸中也是难以掩饰的焦急与期待。
“我并不知。”云祁缓缓摇头,看着华溪烟一下子黯淡下去的眼神,无奈道,“当时我不过是一个孩童,对于皇家那一档子事可所谓一无所知。而且关键是皇家怎么说,天隆帝坚持着最开始那国师的一套说辞,那么这便是真相,不容置疑的真相。”
“真是个好皇帝”过了半晌,华溪烟才从牙缝中憋出这么一句。
她也不知道自己对那国师为何会那般反感,她潜意识里就在否定那个国师的言论,觉得那简直是天方夜谭,一派胡言
许是因为她现在在王家的缘故,她便会不由自主地站在王家这一派。她现在挺起来都是如此愤怒,更遑论王家当时是如何想法
“过去这么久了,稍安勿躁。”云祁安抚地拍拍华溪瑜的肩,缓声安慰道,“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华溪烟努力平复着自己这莫名其妙的怒气,半天之后才从对那老皇帝的谴责中回过神来,见云祁说了半天也没有提到她刚开始问问题的初衷,接着问道:“那苋家是怎么回事儿”
“我刚才不是说在对公主去留之争的问题上,只有几人站在皇后这一边么”云祁耐心解释道,“仅有五家。便是太原c琅琊两支王姓,与皇后交好的萧婉妃背后的兰陵萧氏,以及天隆帝亲兄定亲王,异姓王文王,最后便是内阁大学士苋严。”
“皇上当初将著贵公主赋的任务便是交给了苋严,这不光是对公主,对于苋严来说,也是一个名留青史的好机会。苋严为人刚正,知礼守法,通达经文,所以门生三千遍天下。当时苋严便是带着自愿跟从的门生在宫门口以死相鉴,请求皇上将赐死公主的诏书收回成命,天隆帝不悦,不光当场斩杀了苋严以及在场弟子,后来还得到右相温远的举报,说苋严在诏书发出之后,依旧在著赋,皇帝恼恨,以不敬皇命为由,诛了苋严九族。”
华溪烟想到自己当初见到华家一百余人无一存活时的惊慌与绝望,那苋氏一门上下该是何等的血流成河
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发堵,不知道是被这一门忠臣的刚烈之性所动容,亦或是被天隆帝昏庸无度的作风所气恼,哑着嗓子问道:“苋家一门如此,那其它人呢”
“天隆帝碍于世家权势,对于王c萧氏两氏并不敢动,但是王家主动退出朝堂,影响力大降,左相萧天佑的权利也被逐渐盘剥到了右相温远手中。定亲王被授与兵权,派到南岭镇压苗族叛乱,并且驻扎于此,由亲王变为藩王,明升暗贬。文王降爵”说道这里,云祁顿了一下,看着华溪烟清澈的眼眸,接着道,“便是现在的文宣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