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溪烟在屋中百无聊赖地坐着,眸光透过外边纷纷扬扬的雪,不经意间看向西厢房的位置。;
昨天下午,那人拂袖离开,一直到现在,她便在没见过他。
人去哪里了?经过这一个多月的日日相伴,华溪烟忽然觉得现在那人一下子离开,她觉得满身的不自在。
又发呆了一个时辰,华溪烟忽然觉得手不是手脚不是脚,这才气恼地抓抓头发,冲着外边喊道:“风吟!”
风吟的身形立刻显现出来,冲着华溪烟拱手:“小姐!”
“你去驿馆看看,他云公子有没有在那里。”
“是!”风吟领命,瞬间隐没了身形。
华溪烟趴在窗台床边,看着院中的梅树,思绪却不知道早便飘去了哪里。
杨瑾程一进来的时候便见到的是华溪烟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一副怨妇脸,这是怎么了?”杨瑾容站在窗前,挡住了华溪烟的视线。
华溪烟看着这人一身紫光潋滟的锦衣华服,再配着那风流倜傥的笑容,给这满院寂静的白增添了不少颜色。
“本公子就那么好看?你都看呆了!”杨瑾程打开手中的折扇半掩住脸,笑得一脸灿烂。
“自恋!”华溪烟翻个白眼,从床边的软榻上跳了下来。
“华姐姐,你就没看见我?”杨瑾容从自家兄长身后探出了脑袋,有些不满地问道。
“谁能忽略了你?”华溪烟好笑地说道,“我这不是要给你准备你爱吃的杏仁酥?”
“哇!”杨瑾容大呼一声,跳到了华溪烟身边坐下,捏起一块儿糕点便朝着口中送去。
华溪烟给杨瑾程斟了杯茶,调笑道:“今天是什么风把你杨公子吹来了?”
杨瑾程挑眉,一双桃花眼中似乎是凝结了潋滟春光:“难不成没事我就不能来王府了?还是你这镶金嵌玉的望月轩连一杯茶都招待不起我?”
“杨公子别说,我这望月轩还是真没什么好茶!”华溪烟说着,将茶杯塞到了杨瑾程手中。
杨瑾程闻了闻杯沿,苦笑道:“前年的陈茶,你不必这么对我吧?”
“爱喝不喝,没有别的。”华溪烟扔出一句话,摆出一副“您自便”的神情。
杨瑾程朗声笑道:“鲜有美人赐茶,岂有不喝之理?”
说罢,当真喝下了那杯陈年旧茶。
“其实细细品来,也是别有一番滋味。”杨瑾程啧啧嘴,放下茶杯,感慨道。
“杨公子的品味果真让人不敢恭维!”
“多谢赞美!”杨瑾程冲着华溪烟拱拱手,受下了那句他自以为的赞美。
杨瑾容在一边叼着点心,看着这唇枪舌剑的二人,想着哥哥没有了在旁人面前的那种表里不一,华姐姐也没有了在人前的那张千年不变的笑脸,这样的感觉很好。
华溪烟看杨瑾容一双滴溜溜的眼睛转来转去,转而问道:“见到温二小姐了?”
杨瑾容狂点头,随后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一字不落地朝着华溪烟说了,就差将那锁着温琳阁楼的锁是什么材质一起说了。
说罢,杨瑾容给出了总结性言论:“华姐姐说的不错,温二小姐是个烈女。”
岂止是烈女!华溪烟想着杨瑾容的描述,那都简直了
“你要如何做?”杨瑾程看华溪烟轻轻拧转着腕上的玉镯,缓声问道。
“我不知道。”华溪烟轻轻摇头,坦白说出心中想法。
“云扬比云祁年长一岁,其实已经有过先妻,但是却不甚命陨。云扬由于自己不良于行,幽闭于后院之中,所以婚事这才被耽搁了下来。”杨瑾程似乎是知道华溪烟在想些什么,于是便开口向她解释。
是真的被耽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