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声道:“回定国公。柔嘉公主辰时便以离寺,同行的还有李氏的车架。”
王瑱点头,又朝着那僧侣寒暄了几句,便带着王家众人上了马车。
王岚本来想和华溪烟在一起,但是见到一边云祁云淡风轻的笑容,忽然觉得心下一紧,硬生生地逼着自己的腿转了个弯儿,尾随着王夫人而去。
“云公子这般是不是不太好?”王彦走到云祁身边,浅笑着开口。
“大公子觉得有什么不妥?”云祁挑眉,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
你就装吧!王彦心里唾弃着,但是脸上还是带着合适得体的笑容:“舍妹待字闺中,云公子却这般与舍妹日日黏在一起,对舍妹名声怕是不太好。”
云祁却是缓缓一笑,低声道:“祁觉得她名声好便好,旁人想法,与我何干?”
“云公子当真不在乎?”
云祁知道王彦对华溪烟是发自肺腑的关心。他抬头看着华溪烟所在的马车,眸光深远地似乎能穿过那厚厚的车壁看到里面的倾国佳人一般,缓声道:“祁如此选择,自然会对她好生爱护,不让流言蜚语侵她半分。”
说罢,云祁转头看着王彦:“大公子莫不是不相信祁的能力?”
那二人站于一处,一样的温文雅致,清润无双。要是说差别的话,那便是王彦身上是那种长期浸淫于书本之中而带有的诗香墨色,那么云祁身上便是一种超脱世俗之外的飘逸清远,是一种世家公子无论如何都培养不出的超脱自然。
云祁将话说到了这么份儿上,王彦自然不能再说什么。于是轻声一笑:“那彦便预祝云公子得偿所愿!”
“多谢!”云祁说罢,转身上了华溪烟的马车。
“被我大哥为难了?”华溪烟窝在软榻之上,懒声开口。
“嗯。”云祁点点头,“你要不要为我出气?”
“不要。”华溪烟很是干脆地点点头,想着你怎么看都不像是受人欺负的模样。
意料之中的回答,云祁并没有半分惊讶,转而道:“今日早上,皇昭寺发告,无圆住持圆寂。”
圆寂?华溪烟心思一转,缓声道:“此事是一件丑闻,无论对于温家,亦或是对于皇昭寺,所以自然是要压下去的。”
说道这里,华溪烟忽然声音一顿:“那无圆住持到底是如何死的?”
“你是不信他是被宁熙杀死的?”
华溪烟点点头:“我找不出宁熙杀他的动机。”
见云祁并未说话,华溪烟抬眸看他:“所以到底是如何?”
云祁回视着华溪烟,无奈苦笑一声:“华溪烟,你以为我无所不知么?”
华溪烟一愣,随即无奈抚额,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将云祁敬若神明了么?
“你在世人心中若神灵一般,救的下一方百姓”
“所以我就该对所有的事情了如指掌?”云祁忽然无奈笑道,“华溪烟,我的心没有那么大,装不下那么多的事情。”
华溪烟撇嘴,不再言语。
“无圆住持已死,没有什么好纠结的。既然皇昭寺说他圆寂,他便是圆寂。”半晌,云祁缓缓开口,给此事一锤定音。
马车缓缓行驶着,下了山之后极速狂奔起来,所幸车内十分安稳,并未感受到多少颠簸。华溪烟裹着一个狐裘披风,与华溪烟对弈着。
外边忽然传来了踏踏的马蹄声,华溪烟撩起帘幕朝着外边一看,见是一个年轻的锦衣公子拍马而去,速度极快。
华溪烟明眸眯起,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这时,马车的帘幕被人挑开,王齐闪身而入。
“四弟匆忙而去,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华溪烟在盘上落下一颗黑子,看着王齐没有丝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