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一大师自然是不在的。
温海内力深厚,自然听得明白几人说的是什么,却是没有丝毫担心。他自然知道通一大师不在,所以才这般坦然,于是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与无圆主持交换了一个彼此意会的眼神。
就在此时,柔嘉公主忽然醒了过来,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李获真急忙上前,隔着帘幕问道:“公主感觉如何?”
柔嘉公主并没有立刻答话,而是呻吟了起来,那声音像是从胸腔之内挤压而出,到了喉间却是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发出似是小兽一般悲鸣的声音,呜呜咽咽,极为痛苦,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只能发出破碎的声音。透过影影绰绰的帘幕,众人可以看见柔嘉公主张牙舞爪的重影,犹如鬼魅。
“公主稍安!老衲再次,那等灵邪之物断断不能侵袭公主贵体!”无圆大师说着,脱下了身上的袈裟,“唰”地一下展开在华溪烟面前,牢牢地挡住了她的倩影。
奇迹般地,柔嘉公主挣扎得势头渐弱,就连那悲痛万分的哀鸣声也渐渐消弭了下去。
华溪烟眨眨眼,忽然觉得面前那袈裟像是一张大网,铺天盖地地朝着她兜头罩来。
“快,快把这邪灵之人拉下去!”无圆住持朝着外边的几个和尚焦声唤道,那些个和尚如潮水一般冲了进来,便朝着华溪烟抓去。
王齐将手中折扇迅速别在腰间,双手化掌便朝着来人劈去。王晋不甘落后,迅速转身将华溪烟挡在身后,自然不能让那一群秃子碰她半分。
温海欺身上前,拦住了二人的动作,却是转头朝着王瑱到:“定国公!请提醒令公子,这里乃是皇昭寺,佛门重地,岂可轻易动手!”
王瑱没有说话,但是却是挡着华溪烟,后退几步,避免波及,对于自己的两个儿子,俨然一副纵容的姿态。
温海见自己的话不起作用,手中的动作愈发地快了起来。
并不宽敞的屋子内,三人打成一片,风声呼呼,掌风阵阵,衣袂翻飞间人影重重,但是房中器具却是没有半分损伤。
王齐和王晋不动声色地拦住那一群和尚,不让他们靠近华溪烟半步。一直举着袈裟的无圆住持忽然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亲自上手来抓华溪烟。
一直站在华溪烟身边的王瑱眸光一紧,袖中的手已经结成了一个手势,蓄势待发。
只是王瑱还没有来得及出手,忽然见到那无圆大师像是被什么勒住了脖子一般,双目忽然间瞠大,脸上露出惊恐万分的神色,下一刻,便从那大开的窗中飞了出去。
尽管屋内掌风阵阵,但是众人依旧清楚地听到了无圆主持摔倒在地的声音,不由得想那一把老骨头如今岂不是散了架?
温海一见不好,立刻收了掌风,转身朝着院外冲了出去。而李获真也站起了身,疾步跟出。
“云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华溪烟听到了温海满含质疑的声音。
她眨眨眼,抬步走了出去,便见雨后霞光万丈的院中,那人清华而立,红色的霞光照在他似乎浸了流光般的素色衣衫上,添了几分旖旎的神色。宽大的袖摆外,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中攥着一根细细的丝线,而那丝线的另外一段,缠绕在狼狈无比的无圆主持脖颈之上。
无圆主持在地上剧烈挣扎着,一张老脸涨的通红,双手紧紧拽着脖子上那细如牛毛的天蚕丝,却是无法阻止它越收越紧,即使长大口也无法让气流顺利进入肺部,顷刻间,一张老脸便涨的通红无比。
“云公子,你这是做什么?”没有得到云祁的回答,温海蹙眉,再次问道。
云祁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华溪烟,见她神态淡然地盈盈立在廊下,从容静好,一派闲适之景,知她没有受刁难,于是唇边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手下却是更加用力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