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重新趴回了桌子上,满不在意地道:“我的医术稀疏平常,人家太医都说没有办法了,我还能有什么办法不成?”
不知道谁将王家四公子懂医术的事情穿了出去,柔嘉公主似乎是走投无路了,便不停地派人来请王晋前去看诊。最初的时候王晋还是百般拒绝,但是后来实在是被柔嘉公主一个时辰派一波人弄得有些不耐,这才晃晃悠悠的跟着人前去了。
结果自然是无济于事,那柔嘉公主的脾气也更加暴躁了,整天将自己关在院中,由于怕牵扯身上的伤口也不能发泄,只得屋子生着闷气,没两天,便大病起来。
已经来了皇昭寺七八日,华溪烟知道自己一共要在这里沐浴斋戒半月,于是也就放松了心态,每日在院中晒太阳,赏些外边绝对没有的明丽秋景,日子倒也快意。
直到第十日,华溪烟正闭着眼睛在院中假寐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温雅的声音响起:“心情很好?”
华溪烟猛地从榻上坐了起来,睁眼便看向院门口。
果真,那抹许久不见的白衣清华的身影正长身玉立于门外,光华璀璨的身影仿佛给这院子洒上了满地的月光。
见华溪烟似乎是怔楞住了,云祁唇边含笑,缓步走了过来,笑道:“怎么,不会说话了?”
“你你去哪里了?”半晌,华溪烟听到自己这么问了一句。
“不过是一些小事离开几日罢了。”云祁走到华溪烟身下软榻旁边的一个矮凳上坐下,缓声道,“这几日可是还好?”
看着那双幽深的黑眸,华溪烟轻笑道:“自然很好。”
“我倒是听说了一些事情。”云祁的薄唇勾起一个轻柔的弧度,凤目一眨不眨地看着华溪烟,“总算是少了一个麻烦。”
华溪烟眨眨眼,清凌的眸中光华较之刚才更甚,甚至是比头上的的太阳还要明艳上几分。她珠落玉盘的声音缓缓响起:“她屡次要我性命,若非如此,我岂能安心?”
低沉悦耳的笑声自云祁喉间溢出,他换上了一副玩笑的语气:“我以为你会说她对我多加觊觎,所以你才会容不下她。”
华溪烟一怔,忽然间有些无言以对。
“有没有这个原因?”云祁忽然侧着头看着华溪烟,一缕青丝自他肩膀垂到一侧,衬得他面容光洁如玉,精致万分。明明是一个开玩笑般的问题,而云祁却是那般定定地看着华溪烟,执着于一个答案。
“咳”华溪烟掩唇轻咳一声,“没有。”
云祁凤目中掠过一抹失望的神色,随即见到华溪烟面上似乎有一层淡如胭脂的绯红,逐渐笑开,并不多言。
“想不想知道我给你带了样什么东西回来?”云祁忽然伸手摸着华溪烟垂在胸前的半数青丝,声音更加温柔了几分。
“好吃的?”
云祁忽然间觉得这个女子有些煞风景。
“不是?那是什么东西?”华溪烟摸摸鼻子,想着这人不会像旁人那样带回几个玉簪珠花什么的吧?
云祁很是无奈地看了华溪烟一眼,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递到华溪烟跟前。
“这是经书?”华溪烟眉梢挑起,看着面前的东西,“怎么这么破?”
云祁也不在意自己送的东西被嫌弃,只是缓声道:“你打开看看。”
这书的里面和外表一样的破旧,华溪烟腹诽着,一直于她翻页的时候都不敢太过大力,唯恐将那泛黄的破旧书页扯个稀烂。看到里面描绘的各种人体经脉图以及什么心诀兮兮的东西的时候,眸光一亮:“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武功秘籍?”
“这倒是不至于。”云祁摇摇头,“不过是一本心经罢了,你不是要学武?这本心经所记载的恰好是适合女子修炼的内力。”
内力!华溪烟眸中忽然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