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子有礼!”看着那人走到了不远处,华溪烟站起身,大方得体地行了一礼。
贺兰淏吓了一大跳,闻言转过身来之后看到了笑意浅浅的华溪烟,浑身一震,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华溪烟挑眉,抬起双臂打量了一下自己,无奈的道:“八皇子何必躲得那么远,咱们怎么着也算是熟人不是?”
想到昨天那帕子,贺兰淏觉得这女人实在是太过危险,指不定身上还有什么其它的东西。要是到时候他再无意间床下大祸,当真是要悔死了!
“谁和你是熟人?”贺兰淏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再也没有了八分看华溪烟痴迷的状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避犹不及的惶恐。
“现在不熟没有关系,以后总会熟的。”
贺兰淏闻言差点一口气没提来,这人不就是暗示昨天和三个谈判的事情么?从而间接地讽刺他手贱,闯下大祸。
这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舍弟愚昧,和华小姐七窍玲珑自然不可同日而语,还望华小姐口下留情!”旁边传来一个声音,正是前来的贺兰泽说出的。
“三皇子过奖,七窍玲珑心倒是没有,只不过是八皇子不善言辞罢了。”华溪烟很是谦虚得推脱了这赞美。
贺兰泽警告地瞥了一眼贺兰淏,转头看着华溪烟:“这里有一些糕点,怕华小姐吃不惯这饭菜,特带来给小姐。”
说着,贺兰泽旁边一婢女上前一步,将手中的食盒递给了华溪烟。
华溪烟示意问夏接下,看着贺兰泽,笑着道:“三皇子有心!”
贺兰泽淡淡颔首,并未多言。
“三哥,这好东西凭什么给她?”贺兰淏不干了,一把从问夏手中抢走了食篮。
贺兰泽的面色一下子冷了下来:“你是还嫌自己不够丢人么?和一个女子一般见识,教养学哪里去了?”
“我倒是觉得这东西还不如去喂狗!”贺兰淏回视着贺兰泽,半天从牙缝中挤出这么一句。
想不到昨日还对华溪烟温情脉脉的人今日便这般锱铢必较,在场之人都有些无语。
“唉”华溪烟无奈扶额叹了口气,道,“八皇子果真不待见我,这我也是毫无办法。只是不知,我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竟然让八皇子如此厌恶。”
华溪烟的语气很是哀戚,说道后来忍不住掏出袖中的帕子揩着眼角。
见到那半截帕子贺兰淏额头青筋一跳,觉得双目似乎要被那帕子上的梅花刺瞎一般。
真是个狡猾的女人,贺兰淏想着。拿出这么半截帕子来,提点他昨日之事,现在这般,有再多不满的事情他也说不出口。
不得不说,这女人这一招当真是管用极了!
贺兰淏看得出,贺兰泽何尝看不出华溪烟的一丝,但也仅限于用淡漠的眼光看着,不置一词。
“里面的糕点是西陵的厨子做的,应当是华小姐没有吃过的口味,小姐不如尝上一尝!”贺兰泽随口开口,打破了有些僵硬的气氛。
在自己兄长警告的眼神下,贺兰淏不情不愿地将手中的盒子毁坏给了华溪烟。
想不到这八皇子心胸这般狭窄!问夏在心中唾弃着,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接过了那盒子。
昨日谈判的条件一出,华溪烟和贺兰泽怕是便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虽说现在不是,但是总有一冬天会是的。
在西陵给自己找一个帮手,当真也是极好的。
几人闲话了几句,说的都是一些稀疏平常的事情,没有涉及彼此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与刚才贺兰淏的咄咄相逼判若两人。
“小姐,这糕点看起来真好吃!”许是有些饿了,问夏打开手中的食盒,看着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