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灰蒙蒙的有些压抑,华溪烟站在院中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平复着胸口的烦闷纠葛。
“小姐!”忽然传来一个慌慌张张的喊声。
华溪烟转头,便看到一脸刚才给她送披风的丫鬟问夏提着裙摆跑了进来。
“何事惊慌?”
问夏喘着粗气,着急道:“少爷……少爷和人在客来居打起来了!”
知她口中的少爷正是胞弟华溪瑜,华溪烟凝眉:“我去看看!”
问夏点头,赶紧跟了上去,边走边交代着自己所知道的事情经过。
虽然说华溪烟来的时间不长,但是却是有着前身的记忆,华溪瑜在她心中的形象还是极为鲜明的。少年老成,稳重踏实,断断不是那等与人随便起争执之人。
所以,此事定有隐情。
华溪烟带着问夏,脚步很快,不多时便到了所谓的客来居。
客来居是青县算得上高档的一家酒楼,再加上现在正是午膳的时间,所以店内宾客满堂。
一楼大厅内众人围成了一圈,都在指指点点些什么,华溪烟带着问夏朝着人群中挤了挤,便被人群中一阵压抑的痛呼声惊得心跳快了几分。
果不其然,人群中间,一个年轻的男子正北几个家丁模样的人围起来拳打脚踢,虽说可以看出留了情面,但是也不是那瘦弱的男子禁得起的。
“住手!”
正在一边兴致盎然观看的雍容女子听到这么一声,忍不住凝眉抬头,便看到了一脸神色冷然的华溪烟。
女子打了个手势,那几名家丁停下,退到了女子身边呈现出防护的姿态。
华溪烟走上前将华溪瑜扶起,拿出帕子擦拭着他唇角的淡淡血迹。
“好一副姐弟情深的画面。”打扮雍容的女子讥讽开口,一双美目看着华溪烟,似笑非笑。
“舍弟生性敦厚,倒是不知哪里惹到了孙少夫人,竟下此毒手?”华溪烟看着华溪瑜原本清俊的脸遍布伤痕,忍不住怒火中烧,说出的话也带了几分指责的意味。
“这话华小姐到不如问问令弟,看看是谁先动的手。”女子朝着椅背上懒懒依靠,头上的珍珠流苏碰撞发出悦耳的叮当声,也似乎和主人一般含了几分高高在上之态。
“是我先动的手。”华溪瑜扯着嘴角开口,眸子狠狠盯着华贵的女子,“那也是你对我姐出言不逊在先!”
华溪烟闻言立刻明白了所谓何事。
女子掩唇轻笑:“出言不逊?在场之人可以作证,我刚刚说的话可是有半句是假的?”
旁观之人闻言开始窃窃私语,并且伴随着对华溪烟的指指点点,隐隐还有了鄙夷的意味。
“孙少夫人所言确实不错。”
“你知道我说了什么?”女子面露讶异,声调也拔高了几分。
“无非是说我不识好歹,表面自尽逃嫁,实则假死以获怜惜罢了。”华溪烟声音清淡,丝毫不觉得所描述之人就是自己。
“你倒是不傻。”
“孙少夫人少说了两点原因。”华溪烟浅笑着竖起两根手指,“一则是你的水平也只能说出这么些没水准的话。二则是用这手段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看着女子一下子变得不好的脸色,华溪烟笑得更加灿烂了几分:“以为谁都拿那男人当块宝?你瞎就算了以为别人也瞎?”
“你居然敢对我口出不敬!”女子拍案而起,柳眉倒竖,发出一声河东狮吼。
“我只不过是道出了事实罢了。”华溪烟毫不畏惧地用女子刚刚说出的话回击。
女子第一次知道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滋味。
“真是伶牙俐齿!”
华溪烟正和女子两下僵持着,忽然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