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有了留学法国的意向后, 符晓又跟章唯一讨论了一下。
“符晓, 好么, ”章唯一靠着实验室桌子, “嫌弃我了?”
“不是不是,哪会嫌弃?”符晓有点着急, “只是想再听听法国人是怎么讲的”
“开玩笑呢。”章唯一说, “留法当然会有好处。”
“谢谢”
章唯一抬眼看着自己唯一的弟子:“你毕了业之后,大概不会再回到佩兰了。”
“我不知道, 我很喜欢佩兰, 希望能再回来, 但不知道。”以后的事, 谁能说得准呢?
“isipca毕业的,可以留在法国,进顶尖的公司调制香水。”
符晓小声地道:“我不留在法国。”
“嗯?”
“我的‘男友’在中国呀”沈懿行在中国,她当然要回来。
章唯一微讪道:“很多留学生出国没多久便和男友分了。”长期不见,那种辛苦不是每个人都能忍耐得了的。
“不会。”符晓的眼睛里亮闪闪的, “不会。”
“”
“而且,哈哈, 我想以国内土鳖的身份, 跻身到世界一流调香师的行列中。”就像沈懿行在做创新药一样, 她也有一个十分大胆的幻想。国内目前没有任何一款在国际上获过奖的香水, 符晓也有一点想在这个行业留下她的名字。在“远远落后于世界”这点上,调香行业与制药行业有一点相似,甚至比制药行业还不如, 在制药行业中,至少已经有了有野心的公司。
章唯一说:“也好。”
“老师”符晓又道,“我一直特别感激您将我从分析员的岗位上捞了出来。总之,以后,不管我回不回佩兰,都会时常联系您的。”
“好。”
因为要准备申请的事情,符晓不再在公司加班了。
白天,她还是继续学习香水的原料,她会的原料已经直逼两千种了,只是其中很多她还不大会运用。另外,还有各种与仿香c创香相关的知识。她仿香和创香的作品都越来越成熟了,章唯一说她甚至要强于公司的很多中级调香师。
章唯一很体贴地没有让她频繁做项目。从一月到四月,符晓一个项目都没有参与过。
晚上,她请了个法语教师。法语教师每天教她四个小时,从晚上六点直教到十点。法语和英语十分像,这帮了符晓很大忙。十点之后,直到两点,符晓都会准备她四月的电话面试。一般来说电话面试会在三月全部结束,不过符晓给学校写了一封信,编了个理由问学校能否延迟,学校的教授们很好心地上了她的当了。符晓知道自己法文还不大行,于是把她能想到的对方可能问的问题都整理了出来,仔细写好答案让法文老师改,而后把好几十页白纸上的内容全部读得滚瓜烂熟。
——电话面试那天,符晓把写好的问题答案贴满了一面墙。她不想用电脑,因为站着回答时的声音听起来会自信一些。
符晓觉得,电话面试时她的发挥超常了。
念得没太结巴,而且,她脑子转得快,不管对方问啥,她都能自然地掰扯到她事先准备的内容上。她写的最好的,就是对调香的热爱,以及为了入行,她是怎么样放弃高薪c不被理解,最后终于成功逆袭的鸡汤故事。果然,面试官教授听得很唏嘘,还说,他当年也是那么过来的。另外因为聪明,学校又重视“领导力”培养,符晓十分会吹,把自己吹得她都不认识了。她并没撒谎或捏造事实,但听上去完全就是天才。
总之,因为强大的“把一切问题都掰扯到事先准备过的问题上”的特殊能力,符晓面得不算太差。何况,面试她的面试官教授也的确没有问什么特别令人手足无措的东西。
她还考了一个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