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有道天然黑色石墙,叫法律岩。
台子背面,就是两个大陆板块推挤而形成的裂痕,旁边还有冰岛最大的天然湖,河水清澈见底,水中有很多的硬币,都是人们许愿时留下的。
符晓想了一想,又许了个“和沈懿行永远在一起”的愿望。她觉得,自打“半交往”的约定以来,她好像已经求遍了各路神明。
大约下午两点半时,沈懿行对符晓说:“回去了?”
“嗯?”
“收拾收拾东西,明天要回国了。”
“哦”符晓的心中有点失望——五天,原来过得这么快么?
沈懿行问:“难道你还有什么想玩儿的?”
“”符晓想了一想,“冰岛不是有大马骑?我们不去骑大马吗?”
“你想骑马?”
“想呀。”其实一般,但她不甘心就这么结束这趟旅程,总是想抓住最后的机会做点什么。
“那快一点回去,看还能骑不能。”
“好的”
他们还真找到了一个团,是当天最后一个骑马团。
冰岛的马矮小,走起路来不巅。老实的冰岛马从不拒绝生人,更不会突然间乱发什么脾气。
两人并驾而行,偶尔拉一下手。在空旷的米湖当中,符晓觉得他们就像两个孤独的旅人般,结着伴,摇摇晃晃地走向遥远处的共同终点。
冰岛冬天大约四点半就天黑,因此能骑马的时间很短。只在米湖上转了一小时符晓便被迫从马背上下来了。
“唔”符晓心想:旅程到底是结束了?
沈懿行问:“没骑够么?”
“没”
“”沈懿行勾唇笑了笑,背过身去,将手伸到他的身后,掌心向上,“上来。”
“什么?”
“冰岛马是没法骑了,我当马给你骑会儿吧。”
“咦?!”
“上来,我背着你。”
“”符晓看着沈懿行因一小时的骑马而冻得通红的耳朵,两步跑了过去,搂住对方的肩,将一条腿的膝盖放在沈懿行向后伸出的左手掌心上,稍一用力,便爬上了沈懿行的后背,用两条腿圈着对方的腰,紧紧搂着。因为怕冷,符晓穿了很多衣服,此时她觉得自己像是沈懿行的一个背包——里边揣着很多珍贵物品,被对方小心背着的那种背包。
沈懿行笑了笑,托着符晓的腿,一步一步往车子的方向走去。脚下有冰,他走得很小心,生怕一不小心把手里的人摔了。
符晓两手揪了一揪沈懿行的两只耳朵:“懿行。”
“嗯?”
“你对我太好了”
沈懿行反问道:“这就叫‘太好了’?”
“哎?”
“三次约会而已,别信。”
符晓还是:“哎?”
沈懿行道:“其实我一直都觉得,当一个爱人,和当一个军人,是有着相似之处的。”
“为什么?”符晓难以想象,爱人和军人之间会有什么相似之处。
沈懿行继续道:“就是所有嘴上讲的全都不能说明什么。真正能证明心意的,唯有一辈子的忠诚。”
“”
“把她放在心尖,认为她的生命高于你的生命,认为她的尊严高于你的尊严,直到最后一刻。只有到了那个时刻,才能说自己担得住那个身份。”
“懿行”
在冰天雪地中,符晓低头看着沈懿行的头顶,犹豫了几秒钟,而后轻轻吻了下对方的头发。
她偷偷毁约了。
但对方不知道。
她的唇只是稍稍碰了下对方的发梢。沈懿行脑袋上也没有长眼睛,并不知道符晓偷吻了他一下,只是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