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校长手支着身子,勉强站起身,一个踉跄,扑通一下坐在沙发上,见他头上的血顺着脸滴淌着,阴红了衬衫,脸色一片苍白,喘着大气。
“别跟老子耍什么花招,说!”我双手抱膀,怒声呵责道。
只见他叹息了一声讲道。
事儿其实是这样的,江校长从省里面回来,就一直惦记着红川市教育局局长这个职位,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左右求人,他哪儿知道陈梦茹和袁一鸣的关系,刚才那番话无非是为了糊弄我。
有天他正开车去办这事儿,刚到一十字路口,突然侧路横出一辆面包车挡在他车前面,一见这事儿心里更堵的慌,刚放下车窗大骂,一下从面包车上冲下俩穿着黑西服,戴着墨镜的男人,啥话都没说,打开车门,把他从车上拽了出来,硬生生的塞到了面包车里。
“你们想干嘛?”江校长坐上车,刚一发问,猛地后脑一作痛,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等到他在醒来时,正躺在地上,他急忙起身巡视着四周。
见这房子装潢华丽,棚顶吊着水晶吊灯,墙壁挂着名家画作,一旁的真皮沙发一瞧也知这房主绝对非富即贵,还没等他从思绪中晃过神来,只听一人咳了两声,他急忙循声看去。见迎面走来的一男人也就四十岁出头的年纪,头发花白,穿着一身休闲装,眉宇间隐现出一股凶狠之气。
“江校长吧?”那男人走到沙发边儿坐下,翘着腿,面冷道。
“嗯!”这时江校长早就大脑一片空白,木讷的应了一声,“你找我什么事儿?”
“和你做个交易!”那人点上一根雪茄,吸了一口,冷笑一声道,“你帮我办件事儿,我就保你当上教育局的局长!”
这话入了江校长的耳,他可着实心动,琢磨了一会儿,狐疑的瞅了瞅眼前这男人,疑惑道:“你让我给你做什么?”
“你只要让一个叫王群的小孩给你和袁一鸣搭上线就行,你的事儿就做完了!”那男人眉毛轻挑了一下,把手里剩下半截的雪茄熄灭,说道。
“就这么简单?”江校长不置信的问道。
那人没做声,点了下头。
江校长一瞧那人点头,满面的横肉笑得堆成了包子褶儿,连连道谢,心里暗自盘算着,如今怪事年年有,逢着今儿也赶上我老江走运一次,捡了个大便宜。
那男人起身把一张记者电话的纸放在桌子上,低沉着声音道:“要是办妥了就给我打电话!”
说罢,那男人转身要走,江校长在身后问道:“我怎么称呼你?”
“沈老爷!”那男人连头都没回,径直消失在江校长的视野里,江校长拿起桌上的纸瞧了瞧,正纳闷儿之时,背后猛地一记闷棍,他一下趴倒在地上昏了过去,等到他再醒的时候就发现在自己的车里。
听着他讲完这事儿,我心里有几分发怵,这沈老爷自始至终没让江校长看到他来回的路线,估摸着也是个大人物,住所隐蔽,而能算计到我的头上,想必早就关注到了我,我仔细想了想自己来到市里面才半个月的光景,也没留意啥人跟着,莫不成出了幺蛾子,闹了鬼怪,越想越是理不出个头绪,想着还是先问问袁一鸣是咋回事儿再说。
“王群...小兄弟,我能...走了吧?”江校长见我在一旁愣神,怯怯的说道。
“人走可以,手机和卡留下!”
“这...”见他犹豫道,我举起拳头照着他脸砸了过去,眼瞅着到了他面前,我一下收住力道,沙包大的拳头逼近,吓得他急忙闭着眼,摆着手,哀求道:“别,别,我给!我给!”
瞧他手伸进裤兜里颤颤巍巍的拿出手机和卡,递了过来,我伸手一把夺过,骂道:“狗娘养的,还想弄老子的把柄,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