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竟有着这样一段不为人知的纠葛。
也知道父亲是理亏一方,可连俢肆杀人抵命的行事方式他接受不了。
父亲就是再坏也是给予他生命的人,如何处置应该法律说了算,连俢肆他凭什么草菅人命,真把自己当成了世界的主宰!
明知父亲活着的几率几乎为零,湛天丞还是跟连俢肆再确认一下,“告诉我,我爸他……他是不是早就遭了你的毒手?!”
“是。”连俢肆不假思索的点头。
来之前接到接到湛天丞电话的那一刻,从他不同寻常的口气里,他就猜到了他的目的是什么。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湛天丞心里最后一丝侥幸的心理都随着连俢肆点头的动作而灰飞烟灭,悲痛欲绝的他,对着连俢肆的脸就是一拳,“你混蛋!”
连俢肆并没还手,毕竟他杀了湛名都这是事实,湛天丞身为人子找他算账是应该的,他的心情他也完全可以理解。
抬手拂去嘴角的血渍,连俢肆处变不惊的挑唇冷笑,“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又一拳挥过去,湛天丞狂狷的冷眸里燃烧着灭顶般的怒火,“父债子偿,有什么你可以冲我来!”
连俢肆依旧没还手,饶是也不觉疼,这点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冤有头债有主,杀我全家的是湛名都,不是你。”
他神情淡定的就好像他杀的不是人,而是踩死了一只蚂蚁一般再平常不过,湛天丞被他不以为然的态度彻底刺激,眸底的怒火越烧越旺,大有火山喷、发之势。
“可他是我父亲!”他怒吼,挥手又是一拳招呼过去。
这一次,连俢肆没让他的手,果断出手挡住了他挥过来的拳头。
理亏归理亏,让他两拳已经够给他面子了,他可不是个会让自己吃亏的主儿。
一把扯开脖子上的双手,连俢肆凤眸微眯的睨了湛天丞一眼,“他是你父亲没错,但他丧心病狂,不配为人!”
伸手整理了一下被湛天丞弄乱的领口,连俢肆薄唇微挑,继续道,“既然你约我来这里,说明你已经知道了当年的事。”
“你的父亲,湛名都,他和许博年一起惨无人道的烧死了我的父母以及我年幼的弟弟,难道你父亲的是命,我一家三口的命就是草芥吗?”
对于父亲的罪行,湛天丞无话可说,他已经从资料中了解到。
“这么说,许伯父也是命丧你之手了?”
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点上一根,连俢肆单手托臂夹着烟来到不远处的围栏边,眺向远方,“当然。”
湛天丞没有跟过去,双拳紧握的站在原地,“合、欢她知道吗?”
吐了一口白烟,连俢肆如实回答,“知道。”
湛天丞恍然大悟,终于知道为什么合、欢那么爱连俢肆还要离开他了,“所以,五年前她就是因为这件事才执意要跟你离婚?”
“没错。”弹了弹手里的烟灰,连俢肆耐心极好的有问必答,“如果不是因为参杂上一辈的恩怨,我们根本不可能分开那么些年,而你也不可能有接近她的机会。”
从他的话里听出他对自己的不满,湛天丞扯唇嗤笑,“你别搞错了,连俢肆!是你抢了我的心上人,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倒先怪起我来!”
冷不丁的转过脸来,斜睨他一眼,连俢肆鹰隼般的眸子里潜藏着剧烈的风暴,“湛天丞,就算你没有真正的得到过跹跹,但你耍手段成为了她法律上的丈夫,这件事我不可能那么轻易就释怀。”
湛天丞不以为然的冷嗤,大肆挑衅,“不释怀又能如何,有种你把我也杀了!”
弹掉手里没燃完的半截烟,连俢肆抱着手里转身过来半倚着墙砖砌成的栏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