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翩跹,你给我住口!你他妈的再叫一声‘天丞哥’试试看,信不信我立刻让他血溅当场!”
连俢肆所有的忍耐和愤怒都随着唐翩跹这声柔情款款的‘天丞哥’到达了极限,他红着一双染血的眼,如同一头发狂的猛兽般声音嘶哑尖利的冲她怒吼,咆哮。
一双垂在身侧的手早已攥的骨节咔咔作响,若非舍不得,他头一个恨不得把这个该死的女人用手撕碎!
瞬间觉得连呼吸都是痛的,连俢肆颤抖的唇瓣瞪着她冷笑,“你到底要伤我伤到什么时候!你的合法丈夫是我,你刚刚跟他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你顾及过我的感受吗?我爱你一点都不比他少,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呵呵……我从来不知道,躺在我怀里的女人,她的梦里居然想着另外一个男人,真是够讽刺人的!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转投青梅竹马的怀抱?那也得我同意才行!我可没打算跟你离婚!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这辈子哪儿也甭想去,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做你的连太太!”
知道她刚刚的话她的行为都深深的刺激到了这个人,他爱吃醋是出了名的,连荣驰哥都常常笑他是醋缸,唐翩跹也不想多做解释,只是淡淡的抬眸,朝他望过去,很轻的声音,平淡的没有任何情绪和感情的语气,“连俢肆,我不想跟你做无谓的争吵。请你放了他,你怎么对我都行!”
和她的天丞哥说话不光脸上带着笑,连语气也是那么温柔,甚至带着撒娇的语调,可转过来面对他,不管是眼神还是口气都那么淡漠疏离,连俢肆心下免不了又是一阵锥心刺骨的痛。
他受不了她给的差别待遇,凭什么,他才是她的爱人丈夫,她为何要这般对他。
冷冷的勾了勾唇,连俢肆望过去的挑衅眼神里透着明显的愤怒和受伤,“如果没有刚刚这一幕,我兴许还可以考虑,但是现在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青梅竹马的命我要定了!”
“合.欢,不要求他,就是他放我走,我也不会走,除非你跟我一起走,否则我绝不离开。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我也是空手道黑带出身,功夫不差。别忘了,那日在仓库,我可是把你从一群人力救了下来。”
说完这番话,松开她的手,湛天丞转身,刷起袖子就朝连俢肆的方向走了过去。
见他过来,连俢肆眼里霎时便窜起了兽一样嗜血的寒光。
不到一分钟,两个身手都不错的人就厮打在了一起,你一拳,我一腿。
起先,湛天丞还能与连俢肆抗衡,但随着体力的逐渐消耗,加上连俢肆出手越来越狠,像极了一匹凶残的恶狼,湛天丞应付起来越吃力,脸上,腿上,胸口上到处遭到重创,口里也开始咳血。
眼看着湛天丞节节败退,被连俢肆拳打脚踢的全身挂彩,角落里的唐翩跹急得五内俱焚。
单单是看连俢肆看湛天丞的那种势必杀之的阴狠眼神,唐翩跹就已经可以预见湛天丞今天休想完整的从这里走出去。
两个人从客厅的那头打到这头,所到之处无不是一阵乒乒乓乓。
忽然觉得心好累,头好痛,这个世界真的是好吵……
发现自己离厨房只有几米远,唐翩跹趁着两个人的精力都没放在自己身上,她悄悄的拨动轮椅的滚轴向厨房靠近。
爸爸,合.欢真的好累啊……
爸爸,合.欢不孝,对不起您,我这就下来跟您赔罪……
在阳间无缘做父女,我们在阴间再叙父女缘……
来到流理台前,够着手臂拿起了一把菜刀,唐翩跹毫不犹豫的朝左手手腕上割了下去。
伴着刀落地,鲜红的液体从她垂下的手臂上一滴一滴的滴在了地上。
看着那一地的鲜红,唐翩跹闪着泪光笑了,从来不知道解脱的感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