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双后轻往下压,微笑道:“大家都就地坐下,听我说几句话可不可以?”
这帮人刚才都见识过他的身手,而且这些人都是学生,其实平时也并无大恶,都是一些爱讲“江湖义气”的小男人小女人,对他早就打从心眼里佩服,听到他的话,都顺从的原地坐了下去。
一时间,原本吵吵嚷嚷、乱七八糟的仕女湖边,竟然变得整齐起来。
远处的保安队长看到这情景,自然是大惑不解,忙打电话向校长“负心人”汇报了这事。
“负心人”指示:原地待命,随时报告最新情况。
姓赋晨环扫众人一眼,微笑道:“坡老大(心中却想,姥姥的,这姓坡的小子做一个帮会的老大,怎么叫起来那么难听的?),你说说看,觉得什么人最拉风?是不是什么什么帮会的老大?注意,我想听你的心理话,说之前,认真想一想。”
坡桑锋抓了抓脑袋,傻笑道:“xìng福哥,你咋问起这么深奥的问题来了?让我好好想想,再回答你这个奥林匹克IQ题目。”
众人见他那“索”样,想笑却又不敢笑,都强忍着。姓赋晨却又道:“你们都别笑,大家都认真想想这个问题。”
坡桑锋想了想,才嚅嚅道:“xìng福哥,你没有问这个问题之前,小弟还真没有认真想过这事。以前看电影,看电视,就是觉得那些混黑涩会的老大最拉风,随便一声吆喝,就有一大帮小弟为他上刀山,闯火海,很是英雄了得。
“不过,现在想想,这些人好像都见不得光的,就象是,就象是躲在黑暗里的老鼠一样,而且貌似,最后都没有哪个有好结果。哪里比得那些当大官的,随便一句话,都能让管辖的区域两三级地震。我觉得当大官的才最拉风。”
姓赋晨笑道:“说得不错,上头一句话,跑死小喽罗。任何社会都是这样的。这么说,坡老大,你最大的理想是想做一个大官了?”
坡桑锋嘿嘿干笑道:“这个谁不想,只是咱一没IQ,二没EQ,三没后台,四没关系……综上所述,这个,做做白日梦可以,除非是哪天哪个省长呀厅长呀的傻瓜女儿看上我,可能还有机会。”
众人见他说得好玩,都大声哄笑起来。
“呵呵,你小子,”姓赋晨笑斥道:“说的虽然有点无耻,却倒也很实在,是真心话。”
“xìng福哥,你问这个干什么?”莫俟郎问道:“难道你真的认识哪个省长呀厅长的傻瓜女儿,准备介绍给大坡认识?(原来他们两会老大之间是这样称呼的,真汗!)”
坡桑锋嘿嘿笑道:“我说小莫(也汗,大坡……小莫,无语中),是你想吧,哈哈,xìng福哥如果有介绍的话,咱先让你挑,这够兄弟了吧?”
“我还真认识几个,”姓赋晨笑斥道:“你们真的要?”
“真的假的?”坡桑锋和莫俟郎几乎是同时兴奋的问道,想象着自己将来娶了某某省长、某某厅长的女儿,从此平步青云,一步登天,财富、美女蜂拥而来……无不在心里臆想着。
“当然真的!”姓赋晨笑道:“我认识好几个卖莴笋和酸笋的女儿,就在小解放菜市场那里,还有几个卖铁钉、开小麻将厅、负责怡然厅(城东的一个公共WC的雅名)的几个家长的女儿,你们想要,我可以给你们牵牵线,架架桥什么的,自己兄弟,不用客气。都是笋长、厅(钉)长的女儿。”(按流芳市的方言,“笋”和“省”同音。)
“咚咚”
坡桑锋和莫俟郎两人软跌在地,两百多小弟小妹则是哄然大笑起来,先前硝烟弥漫的仕女湖,一下子之间变成了嬉戏笑闹的场所。
洪也是“噗嗤”一笑,然后掩起小嘴,久久不能回复,看着姓赋晨的眼神,由初时的复杂,变得单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