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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申市前的争吵,想起她无数次想漂洋过海探望那个女人的不顾一切。

    “那好,你去哪?我跟着你,要不把它们绑我身上?我一直驮着。”她把他的话当成喃喃自语,“人家都向你求情了”。

    他见没法摆脱:“那好,你睡这里,我睡里面。”朝里屋走去,“砰”地关上门,正想反锁,她发了疯似的撞入,差点撞歪他的鼻子。

    “不行,你到哪,我到哪,你睡哪,我睡哪,只有一个办法,把我大卸大块,装箱子里,再扔在哪个水沟里,死活,你都是我的人,才不管你嫌不嫌弃,才不管你否不否认。”她推他坐床上,蹲他双腿间,“一年多了,我没想过那个人,说过我要结婚生子,谁叫你当初非得挽救我?始乱终弃,我告你非礼。”

    他一声长叹,仰面倒下,想起朱子敬蛇能缠死人的话,麻烦的是,身边这条蛇,只缠不吞,速死都是一种奢侈,它要从自己嘴里钻进去,把五脏六腑全部移位,活生生地受她虐待,结果变成自己虐待她。

    “今晚我侍候你,好吧?”她似乎把刚才的事忘掉,“不炒小旦了。”

    “炒了吧,连我一起。”他抓牢她的双手。

    “不炒,也不再跟你吵,我乖乖地听话,帮你很快挣到那一亿。”她躺他身边,像个婴儿把头藏在他胳肢窝里,“哎,麝香味又出来了!”

    “汗臭味。”他一动不动。

    “就是麝香味,喜欢闻。”她爬起身,“都说女人闻了麝香味,就不生孩子了,我会吗?”

    他哭笑不得:“正好。”

    “坏死了,只想着要那个,我也想,一闻这味,就更想了。”她又埋入他的胳肢窝。

    他心中那片死灰变成一片宁静,奇怪风暴为何突然变成细雨春风,接着一阵窃笑,这次能平稳度过,全凭假戏真唱,如果论曲直、争是非,说不定已经打起来,她这条蛇得拎起倒着撸,撸得骨节分开,自然更加柔软。

    他闭眼,享受她的胡乱动作,心想自己不在时,由谁来照顾这边,对齐心眉有些不放心,需要物色一个可靠的人,又想谭诚金没打电话,说不定跟他妈已达成共识,甚至夸儿子坟迁得好。

    第59章 女汉

    她伸手摸空,睡梦惊醒,揉揉眼,见一束曙光投在胸前,他连脑袋带枕头悬在床外,发出“咯吱、咯吱”磨牙声,正yù抚摸他的背,发现上面有鸡蛋大小一片紫红,随即想起昨晚的偷袭,惊讶气愤竟让自己失去理智,难怪盛怒之下他要断jiāo。

    朝伤处轻轻吹气,心里暗潮涌动,过去经常吵,纠缠一处也撕扯,从未想给他致命一击,昨晚像中了魔,自服务员开门进屋起,浑然不顾他死活的冲动一直盘旋,甚至有照他脑袋抡一下的念头,令她惴惴不安的是,不知道这种歹念狠劲从哪冒出,蛇精附体?还是真有虐待倾向?

    一时思绪纷纭,争端因他而起,至少要负大半责任,口无遮拦不说,动不动就跑,自己又不是妖怪。

    她属单细胞情商的女人,与高智商风马牛不相及,沿着一条情感线走到黑,三年前的她,从未想过喜欢上一个男人,且过程充满自我摧残,相当于在情感荒漠中种植一棵小幼苗,不知何时,内心掀起风暴,**幼苗的同时,也试图用狂沙埋掉他,她原来一直觉得,他就像天葬时的尸体,是那只天外飞鹰利爪下的祭品,要用一个异xìng的情感来祭奠一直飘忽在头顶上空的同xìng幽灵。

    后来,她想弄明白是什么改变了一切,除了他与女人截然不同的行为,还有他身上分泌出的神秘气味,或许品尝到做女人的真味,报复xìng的接受到喜欢,再到迷恋,一寸一寸地引向深入,当渴求他更深入时,那个幽灵被逼进内心角落,奄奄一息中只能发出痛苦的啜泣。

    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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