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意伙伴是地下死人,不制假,不贩假,更不会瞪着眼睛骗人,从谭家运走的家具、用手机换来的彩绘茶壶,可信程度超过张松柜里和自己家里所有收藏,它们是死人生前财产,那祖坟中如果真有东西,刨出一件算一件,不需要专家鉴定,墓中腐朽的尸体和骸骨已甄别过了,它们才是最好的专家。
要想在水底走得更远,不能抱着石头过河,背着和抱着的必须是一堆真家伙,能让自己潜入水底,也能随时浮出水面,像一台cāo作自如的潜水器,不担心淹死,更不用担心它们会要自己的命。
帮谭诚金刨祖坟,他在接到求助电话的那一刻已经决定,前提是不让白岚掺和,再玩一次消失不可避免,不管冒多大的得罪风险,也不能错失亲眼见证那些东西出土的过程,它们离开视线一分钟,就多一分掉包和设计骗局的可能xìng,只能祈祷谭诚金的人品跟名字一样,祈祷那犟老头子过日子真的很细致,并把所有恋恋不舍的东西都带到身边。
令他头疼的是,怎么才能帮上谭诚金,不能亲自动手,不能让谭婆婆知道,刨开再修好,这相当于一个小工程,没经验不说,需要考虑的细节实在太多,有几座坟?哪座坟里东西最多?是否通公路?坟离谭家有多远……动手那天,需要充足时间,半路遇见谭婆婆杀过来,那只有死条一路。
在烟雾中绞尽脑汁,他仍愁眉不展。
卧室传来动静,白岚跌跌撞撞地出来:“什么结果?”
他苦笑着摇头:“没结果,又没刨过人家祖坟。”
她站在卫生间门口:“那就找刨过的,憋不住了……”
她的话像一束光洒进他本已枯燥的脑海,一个人影不停地闪动……
傍晚,闪动的人影出现在熙宅门口,张松不住摔着头上雨水:“好几次路过想上来,怕你没回来。”
何青屏看他上身几乎湿透:“我刚回来。”见*的汉堡也蹲在门口,“从这里跳进来。”
“这规矩倒新鲜,整个不走正道。”张松踏上窗台,“你走这几天,把那白岚急的哟,连打麻将都心不在焉。”跳下接过毛巾擦一把脸。
何青屏递上烟和茶杯:“她就是急脾气,怪我坐火车回来,说不然能早回来两天。”
“那她给你赞助啊,不就可以坐飞机了嘛,知道你现在也手紧。”张松小声问:“哎,到底什么事?”
何青屏略微思索:“如果知道一座坟里有很多好东西,足够吃喝一辈子,用一天时间就能把那些东西刨出来,冒一定风险,值吗?”
张松深感意外,偏头想想,再看看他的表情:“苏曼香那边的?”见他摇头,更觉奇怪,“那你哪来的这座坟?对了,先不说这个,只要有好东西,当然值,这个我熟。”
“熟到哪种程度?就是曾经有过几次?”何青屏下狠心根除独食念头。
“参加过四次,其中一次被狗追,半途而废,从没钻进去过,还有一次,属特殊xìng质的。”张松看出他不是说笑。
何青屏弹掉烟灰:“有这样的机会,你还参加吗?”
“肯定,何况是你找我。”张松毫不迟疑。
“一个关键问题,前提是我们都不知道里面有什么,说不定什么都没有,这得你来选择,一个办法是里面有没有东西,都与你无关,刨开再还原,我一次xìng付你一万,另外一个办法是你也想收一部分,那我们应该如何分配?”何青屏拉近椅子,“不知道我说清楚没有。”
“兄弟,我听出来了,你这是下血本,说明里面真有好东西。”张松嘿嘿笑着,在烟缸里使劲揉烟头,“按理,最保险的是我拿一万,一天一万,确实不少,也缺钱,但看你这架式,觉得收东西才是明智的。”
“那好,我三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