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都适合自己,卖了,暂时就不愁了,感动地说:“这得把她俩乐开花,让她们抓阄,抓到什么是什么,不偏不倚。”
“呵呵,那有这样的。”她又摊开右手。
他有些茫然:“啥意思?”
“给你的。”她手里赫然是张银行卡。
“不是说好了吗?我不要你的钱,礼物可以收。”他合上她的手。
她一把搂住他,嬉笑不停:“问题是,这不是我给你的钱,是你自己的。”
“这玩笑不能开,我穷得受不了,穷人的小心脏经不起这种刺激。”他坐床上,她坐他腿上。
她一脸严肃:“不开玩笑,这里面的钱,全是你自己的,要骗你,出门被那狗咬死。”
他的脸在疑惑中扭曲:“我的?”
她用力点头:“嗯。”
“我哪来的钱?我不是三岁小孩。”他想自己的智力有这么低吗?
“你四十岁了,还是个小孩,不相信大人的话,你就是小孩。”她把银行卡拍他肩上,“你给过我什么东西?”
“我给你……”他愕然,突然想起什么,惊讶得合不拢嘴,“你是说那绿盘子?”
她又用力点头:“就是那喜鹊登梅盘。”在他耳边又亲又啃,“宝贝,知道你什么地方让我感动吗?你送给我那么贵重的东西,居然不记得了,你压根没想过要回报,这辈子跟着你,你会毫不犹豫地把所有好东西给我,我更觉得卖对了。”
他的眼泪唰地下来,毫无阻碍地流到腮边、颈口,双手合什堵住嘴,一句话讲不出,想起对她的种种,酸楚中只觉无地自容。
她趴他肩上:“拍卖失败,我知道你难,你不说,我也知道,赶巧了,有位老外叫亚历桑德拉,在我办公室看见它,特别喜欢,说他妹妹要出嫁,一直想送妹妹一件东方吉祥物,缠着我,非得要买,他给九万,我要八万八,我说八万八,吉利,他特别开心,还说到欧洲,请我到他妹妹家做客,到时我们一起去。”
他抚摸她的头,强行忍住眼泪:“我知道,卖得对,也说得对,你要不来,我真不知道接下去的路该怎么走。”捧着她的脸,“谢谢你,亲爱的!”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我没卖亏吧?”从未见他哭过,从来都是他安慰自己,知道他的眼泪代表什么。
“不亏,卖多少都不亏。”他想说是自己亏待你。
“密码是你的生日,六位数。”她把卡片塞到枕头下面。
“走,我们下去。”他把两件首饰装裤袋里,又取毛巾擦把脸。
她拽住他:“我有点紧张。”
“我比你还紧张。”他开门后抱住汉堡,见她已到楼梯,再松开强力扭摆的狗。
中午,老妈和何青屏在厨房忙碌,何青榕陪沈鸿滨在屋里聊天。
何青榕攥着玉佩,亲昵地问:“鸿滨,他离了,你知道吗?”
沈鸿滨点点头:“知道。”
“你也离了?”何青榕毫不隐晦。
“呵呵,他告诉你的?”沈鸿滨微觉奇怪。
“他才不会说呢,我猜的。”何青榕不以为意。
“哦,我没结过婚。”沈鸿滨回答干脆。
“啊!”何青榕拍拍她的腿,“那小子是不是跟你撒谎呀,他没离,你怎么可能跟他好?”
“我知道他结婚了,是我偏要跟他,这不,还追到这里来了。”沈鸿滨用实话套近乎。
“妹妹,我真就不懂了,凭你的条件,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我弟弟,在我眼里就一书呆子。”何青榕总觉得有地方不对劲。
“他可不呆。”沈鸿滨小郁闷,哪有姐姐这样说弟弟的,“要比情商和智商,我都赶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