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锁,上刻“不弃不离,芳龄永继”。
他拍拍胸口,犹自惊魂未定:“不是拿我开涮吧?”
“怎么涮?我去请工匠弄出这么一对,摆一起,找人来洗涮?自从得到它,盒子和里面的东西没有任何变动。”她很满意他的吃惊表情,当年自己的感受比他还夸张。
“查过吗?上面的字……跟书上一样吗?”他说话打着结,在张松那看见陶罐,也没如此失态。
“记得我们全班曾研讨名著吧,就这宝玉金锁上的字,一辈子刻在我心里,就这样,仍然买来全套《红楼梦》,仔细校对不下百次,字,肯定没错,就不知道二件玩意儿是真是假。”她的头靠近他的肩。
“这要是真的,一件就价值连城,何况是一对绝配,实物版的《红楼梦》,太不可思议了!这要公示于众,参加个拍卖什么的,不知得弄疯多少‘红’迷。”怕失手碎了,他把盒子重新放沙发上,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块玉,背面果真三行字:“一除邪祟、二疗冤疾,三知祸福”。“所以啊!”她一下从沙发上蹦起,“昨晚听你说过参加申市拍卖的事,怎么也睡不着,心想这要是卖了,我俩下辈子都用不完了!”
他正yù调侃,隐约想起昨晚的祝酒词,硬生生地又将话咽进肚里。
第17章 暂存
待白岚捧着盒子进卧室,何青屏坐那发呆,头绪纷扰,无数疑团不断涌现,一个劲地编撰十万个为什么。
盒子哪来的?之前是谁的?怎么到了凤凰城?当年,和尚偷了那块玉,后来又经历怎样的颠簸流转?《红》虽名著,却非史料,真有这玉、这锁吗?即使有,怎么才能把它们凑到一只盒子里?
想不出所以然,他使劲掐左手虎口,胀痛无比,顺手拈住一根鼻毛生薅,照样疼痛,这不是梦,不是梦,又能是什么呢?宝玉、宝衩的故事本是曹某人的独家传说,谁闲得无聊扯这千年一次的淡?唯有一种解释,那个窃玉的和尚得道成仙,根本不曾入过黄土,或者他在地下闷得慌,玩起当下流行的穿越,从yīn间回到人间,从过去穿回现在,也许因为路不熟,慌里慌张中遗失宝盒。
正胡思乱想,见白影一闪,他骂完自己神经病,起身迎上前。
她神经兮兮地问:“觉得我那防盗门够坚固吗?”
“坚固得像长城。”他想真让贼惦记上,别说防盗门,就算四周全部精钢墙壁,照样割切似豆腐。
她拉他重新坐回沙发:“自从它进这屋起,走路感觉有人盯梢,睡觉梦见有人偷袭,好几次,被自己的影子给吓倒,扔,下不了决心,卖,又无门路,藏,担心别人无意中发现,总预感自己会死在这盒子上,或者自己把自己吓死。”往他身边靠靠。
他没避让,悄悄地在胸中深吸一口气,笑道:“命,还是最要紧,不能把自己玩崩溃。”
“这不赶上了吗?”她拍拍他的手,“人家赶上,兴许是天大福分,我赶上,主凶主吉,只有鬼知道,你得赶紧拿主意。”
“我拿主意?”见她充满信任,实在不忍心说自己没主意,他只好硬着头皮临时抱佛脚,“好吧,你绝对信任我吗?”
她拼命点头,他举手示意镇静:“你跟我讲的每一句,能保证都是实话吗?”
她伸出食指按住他的嘴:“不要有任何怀疑,好吗?”
他握着那根手指:“什么时候从哪得到的?”知道要揭开盒子的谜底,首先得揭开她的谜底。
“死都忘不了!那天是08年6月21日,星期六。”她用左手拇指指甲狠命的抠食指,又紧咬嘴唇,“他们**一周年的前三天,就是6月18日,大吉之日,翠红和冯运搬进新居,搬完第二天,两人手牵手去泰国补蜜月,走前,她把原来家里的钥匙给我,让我找几个人去搬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