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杯仰脖,喉结隐现之间饮尽满杯酒。
李翠红眼眶湿润,白岚眼里两滴清泪渐渐凝聚,一口接一口地喝着冰冷冷的酒。
外面艳阳高照,何青屏起床,只觉头痛yù裂、嗓子干涩,看手机,快11点,微惊之下迅速到晒台,洗漱完回屋,见汉堡躺在床上正瞧着自己,他暴跳着训斥驱赶,同时发现鞋壳里的袜子散落在椅子下面,几件衣服掉在桌子边,满地污黑的梅花印,幸好电脑和书柜里的瓷器没有动过。
他把它抱摔出门,指着惊魂未定的汉堡警告:“你给我长点记xìng,上床,绝对零容忍!”
正yù取拖布,听见手机响,陌生的号码牵出熟悉的声音:“还懒床呢?”
“早起来了,快到了吗?”他穿牛仔裤。
“在楼下,我上来,还是你下来?”那边细声细语。
“接你上来吧,看看我的狗窝。”他扔下手机,找来拖布飞快地蹭几下,边穿体恤边下楼。
楼前停着一辆鲜红的车,站在车头边的白岚一件白裙素裹,风,拂着她的发,一缕阳光,洒在她的肩上,微带疲乏的笑容一直漾进他的心里。
第16章 绝配
汉堡摇着尾巴“汪汪”两声,对难得一见的外来客不知所措,热情过头的左蹦右跳。
“呵!看来还真是个狗窝。”白岚站门口朝里探望,丝毫不厌憎汉堡的磨蹭。
“对我来说,这都奢侈。”他抱起汉堡放到门外,敏捷地掩上门,“你坐,我穿鞋。”
她双手按住裙摆坐下,上身挺得笔直:“咦,你也喜欢收藏?”见正对面悬挂一个竹制的秃顶老翁,额头前突、笑眼眯成一条缝,自然生长的根须成了蓬松逼真的长胡须。
“都是爸妈换来的,拿来装装样子,你也懂?”他到她跟前。
“我哪懂?偶然听翠红讲得起劲,耳闻目染的,他们倒是靠这个鸟qiāng换pào。”她示意他坐下。
他指指床,边叠毛巾边说:“他老公肯定收藏颇丰吧?”
“什么老公?打平伙,五年多了,没扯证,翠红说了,钞票多一撂,稳定就多一分,比证还管用。”她到床边帮忙抚平床单,倾过身子调小音量,“看迹象,钞票是多了不少,稳定却不见增多,巧取豪夺来的,说不上收不收藏。”
他会意地点头:“不稳定的因素,也许还包括你哟。”一觉睡醒,昨晚的事并未在他心里扎营。
“我?你也跟着瞎掰。”她正yù拍胸脯,“明白了,你是说昨晚的咸猪手?”
他笑着摇头:“那不是一只偶然的咸猪手。”指点太阳穴。
“真敢起歪心,我也建议翠红去借把菜刀,不可能的,这么多年,熟悉的人都知道我。”她抬腕看表。
“我不是翻小肠的人,男人最懂男人,只是提醒留意。”他打开房门,“下楼吧。”
她别有韵味地“嗯”一声,躲开汉堡的亲昵,站在铁梯口:“翠红也正因为这方面的事,才坚持不扯证的,觉得迟早会散伙。”
待车启动,他问:“跟他们汇合吗?”车里很整洁,芬芳扑鼻。
“跟谁?”她拍打方向盘,“看来酒把记忆清零了,就我俩,昨晚分手后,才通电话约定的。”
他直挠头皮:“真过糊涂了!不好意思。你去过京都?”
“咦!你怎么知道?”她愣一下,临近岔路口放慢车速。
“在那边呆了几年?你昨晚说‘真事’,我就猜测。”他嗓子微觉发痒,想咳嗽。
她转过弯,沉静地盯着前方,一会儿,含糊地说:“二年多吧。”
“就前几年?”他用手捂嘴,轻咳一声。
待过了红绿灯路口,她望他一眼:“